神剑遥想外传之暗夜仲裁者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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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西法

第一章 暗夜仲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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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恶”,一个令人厌倦的名词,在这个过度开发的巴比伦中,这个名词却彷佛象徵着“权力”与“财富”,而所谓的“正义”却变得像是守护“罪恶”的工具了。
  官方为了钱而与黑道组织私下交易,而都厅的执法者则是认真的担任着为他们把风,以及在他们杀了人后将证物“不小心”弄丢的工作。种种的黑暗早已浮上台面,但那些“政治商人”们还是用着愚民给他的支持,继续地在各媒体上胡说八道。
  曾几何时,不知多少人因而想到,消灭这些“罪恶”的工具是……“黑暗中的黑暗”。
  也因此,在这个繁华的巴比伦中的某一角,正流传着一个不该存在的传说——“暗夜仲裁者”……

          ★        ★        ★

  现在是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三十分钟的深夜,在巴比伦边境,一个几近无人的车站里,有位少年正向着月台走去。
  每每到了深夜,这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旧时毒品味。与近来流行的“无害麻醉剂”不同,这里的人吸食毒品不是为了麻痹忧郁,换取快乐,而是单纯地为了早点失去这痛苦的命运。
  面对着在广大的车站中,零星蹲在墙角,吸食着自己生命的流浪汉。少年似乎早已习惯的无视于他们的存在,迳自从他们颓废的眼神中穿过。
  此时,电脑语音开始广播着:“今日的最后一班电车将于十一时四十五分于第四月台出发。再重复一次……”电子合成的声音宛如诉说着这里的无情似的,飘荡在这车站中。
  少年稍稍加快了脚步,在这广大的车站中,他熟悉的走向第四月台。
  没多久,少年便到达了正要发车的月台,并在车门关上的前一刻顺利地进入了车中。
  他所在的这节车箱中空无一人,他默默的坐上了随意选择的位子。由于列车此时已进入了“亚空间隧道”中,因此隔着窗外的景色是一片漆黑,而车中就格外显的明亮但仍是孤独的如外头一般。
  少年并无心去比较两者间的不同,只是默默地看着车上贴着的“小心割喉抢劫犯”之类的海报。
  也许是因为近来的景气不好,再加上那些政治家心情又太好之故,许多的一般人都成了“公共建设”政策底下的牺牲者,从有钱人眼中的“死老百姓”更降级成为穷人,也因此产生了许多强盗杀人的事件。
  商家为了治安的败坏批评着执政者,执政者与执法者将责任归咎给人民该要自治。他们从没想过,这些人都是被他们所谓的“为了全民利益”这种骗小孩的藉口之下而遭受迫害的人。
  正看着这些海报的少年,不发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轻视的微笑。不知是在笑那些因为自己被权力迫害,就将怒气出在没权力反击的普通人身上的变态,还是笑着用权力迫害他人的政治家。
  此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传遍了这整条列车。也许是因为政府官员在选择该由谁建造列车时,不选择态度骄傲的天圣财团,而选择懂得送礼的黑道之故,列车隔音等设备,格外的差。
  大约在尖叫开始的十秒后,一个男人左手抱着一个黑色皮包,右手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刀,从另一节车箱中跑来。男子颤抖的手紧握着刀,正在想办法强制撬开车门,由情况看来,这名男子绝对不是什么自杀未遂或是自虐狂之类的人。因此照常理而言,他不是警察便是杀人犯……顶多是个公务人员。
  “又来了?”少年不禁在心中如此感叹着。只见那名男子用力的打开了这节车箱的门,像只发了狂的野狗似的,死盯盯地看着少年。而少年还真的将它当作路边的野狗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少年无意去招惹这种人,但也不想因为这种人离去。他只是仍是一语不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男子似乎却不是这么认为。
  “我、我、我没有要、要杀她的!是、是、是她自、自己、不、不好。”
  男子像是面对着法官似的,正为了他自己的罪名找到一个自认合理的藉口。
  “你有意无意,都和我无关。”
  而面对着这位开始诉说着前因后果的男子,少年仍旧用着毫无同情或厌恶的语气说着。而男子却像是精神崩溃似的,不断的将他如何受到政府欺压,上司使唤,以及老婆偷人之类无关少年的事说了出来。
  这名年近中年的男子,近来因遭逢几次人事调动,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待在家中又得不到妻子及儿女的尊敬,因此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开始杀人,起先是流浪汉。他的藉口是为了清理市容,而后更变成了杀各个落单的路人,渐渐地,本来以为是在维护着自己的正义的他,却被媒体客观的报导为“变态杀人魔”。因此,他的罪恶感使他杀更多的人,来获得“错在别人”的这种心理藉口,而现在他则是想将少年当成另一个用来求心安理得的藉口。
  “说够了没?”
  “对不起……是你不好……我不能让你说出来!”
  这位男子将他的生活的困难都说了出来后,突然间便毫无预警地冲向少年。
  “找死。”
  就在短刀刺到少年的前一刻,只见五道光在空中一闪。刺向了男人的四肢及颈子。而男人全身顿时失去了该有的机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何?为何不让我杀了你?”
  “很简单,因为不关你的事。我不管你的命运如何多桀,也不管你是为了快感还是为了赎罪而杀人。我只知道,你接下来的命运是……”
  少年用着吊人胃口的语气说着,但男人似乎都听不见。刚刚插在男人身上的,竟是五根细针,针的长大约十五公分,但粗细却是一般针的三分之一左右,看来彷佛一吹就断似的。
  “这五根针会将你的身体机能停止,以你这身快被腐蚀的身体看来,顶多撑个三小时。若在这段时间中,有人将针拔了起来,就算你命大,若没有,你就等着安详的死去吧。”
  说完,车子已经开始减速了。这是今日的末班车,若是在电车停驶之前没人来救他,等到明天早上,他就必死无疑了。
  一瞬间,男人似乎终于从杀人的快感中清醒了。他开始流泪、哭喊、大叫,但他从没想过,每次别人被自己杀之前,不也是如此的呼喊着?但结果却是……
  “吵死了。”
  说完,又是一根针飞向他。男人这次连喊叫都没办法了。他只能看着少年默默地离开了车箱,当然,他的生命也正随着电车门的关上而消失在这无言的恐惧中。
  “又死了一个杂碎。”少年一面想着,一面走入了位于巴比伦边缘地带的一家名为“堕天使”的酒吧中。
  “嗨!遥夜,今天比较晚喔。”
  一个男人一面服务着吧台前的客人,一面用着熟识的语气问着遥夜。
  “发生了一点小事。”
  说着,遥夜便坐到了吧台上。遥夜看来虽然不过十七、八岁,但全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使得附近的几位女性都不禁多看他两眼。而其他的男性常客则是不敢正视他,迳自喝着酒。
  “和平常一样。”
  当老板正在为遥夜倒酒时,突然有两个醉汉分别到了遥夜的左右边坐了下来。这举动使得原本坐在遥夜两旁的女个人都皱了皱眉头,纷纷避让这两位醉气醺天的壮汉。
  “唷!怎么会有个小孩来这啊?”
  “是不是走错路了?”
  “还说什么‘和平常一样’?和平常一样是果汁吧?”
  “给我滚。”
  “什么?你他※的有种……”
  正当两人要破口大骂时,遥夜手一举,便将右方男人的下巴抓住。只听“喀啦”一声,醉汉的下巴便脱臼了,而另一个人一时之间还呆在原地。
  “你平常的酒来了。”
  遥夜顺手接过便往男人阖不起来的嘴里倒。
  “这就是他平常喝的‘工业用酒精’,算你幸运,他是不随便请人喝酒的。”
  看着男人正抓着喉咙痛苦的样子,老板幸灾乐祸地说着。而另一个醉汉却拿起了一张椅子向遥夜丢去。
  “去死!”
  谁知遥夜不避不闪,只是轻轻的将手一扬,一根针飞向了椅子。不但将椅子打了回去,还重重的打在醉汉的脸上,使他登时头破血流。
  “快点走,不要在我这里闹事。”
  因为不想闹出人命,老板催促着两名醉汉赶紧离去,而他们倒也真的乖乖付钱走人了。
  “真是的,差点又被你砸店了。”
  “是吗?”
  “还说‘是吗’!你以为我重新装潢了三次是因为谁的破坏?”
  说到这,老板不禁感叹着自己竟会有这种朋友。事实上,遥夜就住在这酒吧的楼上,而房东则是这位老板“语诀”。虽然说是朋友,但实际上却连遥夜的家世都丝毫不了解,甚至连“遥夜”是否为本名都不确定。
  “你以为钱多好赚,我们这里……”
  “爸爸,你就别再骂了,遥夜哥又不是故意的。”
  一个女孩突然出现为遥夜说情着。这位女孩看似年约十五岁,比遥夜略小,留着一头红色短发。身上穿着略短的裙子,上衣则是一般的衬衫,如琉璃般的眼珠子彷佛闪着亮光。虽然才十五岁,但身体却十分成熟,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让人不住多看两眼。
  若说唯一可挑剔的地方,应该就是她虽身着如此诱人的服饰,但手里却拿着一枝旧式的扫把。
  “遥夜哥,好久不见。”
  少女用着可爱的声音说着。而遥夜只是点了点头,却不答话。而女孩却丝毫不以为异,仍旧用着思慕的眼神看着冷酷的遥夜。
  “不是前天才见到吗?”
  “爸爸你闭嘴。”
  “呜……从前那个总说‘将来要嫁给爸爸’的琴零到哪去了……”
  老板用着夸张的语气说着,既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讽刺遥夜。而遥夜却像是一个没感觉的冰人似地,面对如此热闹的场面,却仍一语不发,仍旧喝着他那酒精浓度高到死人的酒。
  对于热闹的场面总是相当感冒的遥夜,不可思议的的,竟然对现在这种带有些颓废的温馨有点习惯。在场的众人,几乎没有是全都熟识的,他们不知彼此的家世、背景、过去等等,但在这里,他们却全都在这灯火糜烂的酒店中,彼此把酒言欢,甚至其中不乏看对眼(或讲对价钱)就去开房间上床的人们。
  “对了,不是有一群人又来找遥夜哥吗?”
  “琴零!”
  老板斥责着琴零,在这龙蛇混杂之处,最忌讳的就是口无遮拦。所幸琴零说的话没有引起遥夜以外,其他人的注意。
  “他们又来了?”
  “是啊,虽然我已经帮你回绝了。但他们还是说要在这等到你来。”
  “他们在哪?”
  “后面的包厢,爸爸不准我接近的那区。”
  面对遥夜的问题,琴零很高兴的抢着回答。
  所谓的“不能接近的那区”,其实是语诀他暗中营业的“特种行业区”。要在这生存,决不是光靠着一间小酒吧就够了,因此“卖春”只不过是这家“堕天使”数种“非法行业”之一。但关系到孩子的教育问题,因此语诀绝对禁止自己的女儿接近那里。
  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后,遥夜便起身走向了酒吧的后头。
  与其说这里是个卖春的场所,不如说是喜好滥交者的天堂。只见数十位男男女女们,在各自的小隔间中,纠缠在一块,彼此喘着气,叫出如野兽般的声音。甚至连完全封闭的隔间中也不时的传来女人的娇吟。整个厅中,宛如正演奏着淫秽的交响曲似的。
  “你是遥夜吗?”
  当遥夜一进入了这场所时,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挡在遥夜的面前,并用着不大客气的语气问着。顺道一提,他是这里除了遥夜外,惟一身穿完整衣服的人。
  “不关你的事。”
  “等一下!我们老大……”
  正当男人与遥夜擦肩而过时,男人粗壮的手臂抓向遥夜的肩膀。但当手掌与肩接触的前一刹那,男人手掌忽然一阵剧痛,只见一个碗大的手掌,竟被不下十数根的针穿过。
  男人抓着自己的手掌,痛苦的半跪在地,但丝毫没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男人的呻吟声,是引不起他们的性趣的。
  “啊……啊!我、我的……手!”
  不理会男人的嘶喊声,遥夜抓起了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用力提起。
  “说话要客气点,知道吗?”
  “是、是、是……哇!我的……手啊……”原本已经痛到麻痹的手,却因遥夜狠狠的踹了上去,因而一时之间,男人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可以说你们老大在哪了。”
  一面用脚在男人插满针的手上转着,遥夜一面无表情的问着。男人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角落的一间包厢。
  “是嘛,谢啦。”
  说完,遥夜便转身向那走去,留下已经痛到休克的男人倒在地上。
  “终于见到你了,‘仲裁者’。”
  当遥夜推开了包厢的门时,一个年约四十几的男人对他说着。这个男子有些微胖,但却不失威严,从穿着看来,应该是个黑道的大哥“袈泛”了。
  在他身旁站了两排手下,身型和刚刚的男人差不多,全都面无表情,标准的小弟模样。这些人的作用与其说是当老大的护卫,不如说是跟班或是挡箭牌还差不多。另外,还有两个身材漫妙的女人坐在袈泛的身旁,任由他的手上下抚摸着胸部、臀部,甚至是私处。
  “有什么事快说,我可不想看你和女人做爱的丑态。”
  此话一出,就有几个小弟忍不住将藏在衣服中的枪拿出,对准了遥夜,但却被袈泛阻止了。
  “哈哈哈!!果然是快人快语!我今天来,只为了一个人。”
  说着,他从上衣中拿出了几张照片及一张“DID”卡(类似金融卡)。卡上的电子显示器标示着金额,竟足足有一千五百万元。而照片上的人,则是一个素来以诚信为口号的当权者。
  “我要你杀了他,订金就是那些,事成之后还有两千万。”
  “为何要杀?”
  遥夜这“仲裁者”之名,并非无凭无据的,只要有人找他杀人,他必定先问理由后谈价钱。看看是该杀,或着不该杀。
  “别看他这小子素来表现清廉,其实还不是靠我的支援才选上的,而如今他竟去投靠了另一个跟我作对的帮派,真他妈的带种!我非得给他知道厉害不可。”
  “他该死,但你也该死。”
  “至少没人出得起钱来叫你杀我,如何?接是不接?”
  袈泛刻意的将DID卡往前推向遥夜,却眼看着遥夜丝毫不为所动。袈泛又对着身旁的女人指了指。
  两个女人从刚才便对遥夜相当有意思,从头到尾几乎都不断的对遥夜抛着媚眼,其中一个看来比较妖艳的,甚至不只一次的将双腿张开来吸引遥夜。因此现在袈泛一下命令,她们便很听话的立刻挨到了遥夜身旁。
  看着两个女人在遥夜的身上不断地扭动着娇躯,袈泛似乎相当的满意。
  “如何,这两个女人不错吧?如果你答应,这些都是你的。”
  “庸脂俗粉。充其量不过是被你用过的洞。”
  “你……”
  正当袈泛想开出其他条件时,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
  “对不起!可不可以让我见遥夜先生!求求你!”
  一个女孩推开了门从外面冲了进来,她全身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脸上虽然都是污泥,但却仍然看得出她的柔弱与美丽。她双手紧抱着一个纸袋,看来相当的害怕。
  “哪里来的小鬼,给我出去!”
  说完,两个手下自动上前抓住了女孩的手想将她强拉出去。
  “拜托你!让我见遥夜先生!”
  “遥夜哪是你随便就可见的?识相的就赶快走!”
  袈泛说完又下了个指令,两个手下用更强硬的方式抓着女孩。但女孩坚决地站在门口不愿意离去。
  “叫你的狗停手。”
  “什么?”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面对遥夜的强硬态度,袈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叫手下们停手。此时女孩的衣服已在一阵纠缠之后,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遥夜从两个发情的女人中离去,走到了女孩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她。而女孩被遥夜那冷冽的眼神盯着,似乎相当的不自在,不由得将头低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伤……华。”
  “找我有事吗?”
  “你、你就是遥夜吗!我、我……想请你杀一个人!”
  这句话一说完,在场众人都笑了出来。但遥夜却没有一点笑意。
  “小女孩要雇杀手?别笑死人了!”
  “安静!杀不杀是由我决定,不是你。”
  “不用理她了!你想想,这女孩会有钱雇你吗?”
  不习惯接受命令的袈泛,仍然不理遥夜的劝告,大声说着。
  “我、我、我有十万元……不够的……就用我的……身体……”
  说到这,伤华说话的语气不断地颤抖着,抱着自己的双手又更紧了。
  “不后悔?”
  “嗯!”
  伤华用力的点了点头,彷佛下定了决心似地看着遥夜。而遥夜看着伤华,似乎有微微的笑容。
  “这里太吵了,跟我来。”
  “等一下!如果你对这种货色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找,保证绝对是‘原装’,还是……你要‘亚人类’我也可以帮你……”
  看见遥夜竟选择了这个邋遢的小女孩,袈泛急的大叫,接二连三的开出更优渥的条件。
  “吵死了!”
  遥夜用着微怒的声音叫着,一瞬间,场面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好像陷入了无声的地狱似的。
  “可以走了。”
  “咦!他们……”
  “死人是不会找我杀人的。”
  听到遥夜如此说,伤华回头细看众人。只见他们的眉间全中了一根针,包括妓女们,十多个人都死了。
  而遥夜一语不发拉着吓呆了的伤华,从后门走出了“堕天使”,进入了无言的黑暗中。
  “那个……这里是?”
  看着遥夜带着自己来到的一间建筑物前的招牌时,伤华不禁傻了眼。只见招牌上面写的是:“伊甸园”,虽然是用了圣经中乐园的名字,然见进入其中的,却都是些状似亲匿的男男女女们,从他们脸泛潮红的神态可看出,这里绝非美丽的乐园,而是所谓的“旅馆”。
  “要不要跟是你的自由。”
  说完,遥夜便进入了其中。而伤华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定了决心,跟了进去。
  “这不是遥夜吗?欢迎欢迎!”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老板一见到遥夜,便立刻迎了上去。她看来年约三十岁,身上穿着与这里环境不大适合的和服,但却明显的突显出她有着成熟的韵味。
  这名女性,便是这家“伊甸园”的主人,名叫“莲心”。实际上,这家所谓的旅馆,在暗地里主持着“高级妓院”的买卖,跟“堕天使”平民化的水准不同,这里是专为大官、国际外宾而设立的,也就是所谓的“官妓”。而莲心以前更是这行中的佼佼者,不知有多少政治家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怎么?我们的女孩都玩腻了?想换换口胃?我看看……真的好爱呢!连我都想吃了她!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遥夜带来的伤华,莲心向他报以甜甜地一笑。顺道一提,莲心不知是因历年来玩过太多男人,亦或是本性使然,她对女性,也有着相当的性趣,甚至可说高于男性。
  “我……叫…伤华。”
  面对着莲心看着自己的怪异眼神,伤华不禁躲到了遥夜的身后,紧紧抓着遥夜的衣袖。但莲心却跟着挨到了伤华的身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吹气搔着她的耳根。而伤华更不由得将身体紧靠在遥夜的背上,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似的。
  “呵呵呵!真是可爱。欸!要不要和姊姊我做些快乐的事啊?”
  说着,莲心的左手便从伤华的脸颊慢慢往下滑,隔着伤华单薄的衣物,在她的不算大但却形状美好的乳房上轻轻打转着,而右手也不闲着沿着伤华的细腰往下游移着,甚至有多次都几乎攻入了伤华死命的防备中。
  “啊!呜……啊!”
  被莲心熟练的技术攻击着,不懂男女之事的伤华不由得娇喘连连。
  “该停止了吧?”
  “唷!吃醋了?”
  虽然调侃着遥夜,但莲心还是停下了对伤华的爱抚,并将一张卡交给遥夜。
  “拿去吧!一样的房间,不需要我叫人带你去吧?”
  拿到了房间的钥匙,遥夜便带着尚自全身发烫的伤华转身走入了长廊中。
  在遥夜的带领之下,伤华被带入了一间套房之中。只见套房中有着冰箱、电视、几张椅子以及一张大床。而床旁则有着一个雷射立体光幕,显示着许多的选项。
  “要吗?”
  遥夜从冰箱中拿出了两罐淡酒(对他而言),并问着伤华。
  “嗯。”
  似乎想要藉着酒来壮胆,于是伤华接过了酒。但是将酒猛然的罐入口中时,她却被这强烈的酒精呛到。
  “不用勉强。”
  说着,遥夜又拿了罐普通的果汁递给她。伤华赶紧将果汁灌入口中,经过了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才把那种不习惯的酒味除去。在这手忙脚乱中,伤华发现到,遥夜似乎在玩弄着她,刚才也是,非得等到她被折磨了好一会儿,才帮她解围。
  “现在可以说你想杀谁了。”
  遥夜大剌剌的做到了床旁边的椅子上,并比了个手势示意要伤华坐下。
  “我……想杀……这个人!”
  突然激动起来的伤华,从衣服中拿出了一张破旧的剪报。只见报中的男人,是一个现在有名的慈善企业家“炳南”。他是近来新闻的宠儿,几乎每天都有报导说他“今天去了某某医院探望病人”“捐了几百万给某某孤儿院”之类的事,并且也传说他将踏入政坛。
  “为何?”
  看到伤华想杀的对象是有名的慈善家这点,遥夜并不讶异,因为毕竟世上做坏事的“慈善家”实是在多不胜数。
  原来伤华的家境原本并不算贫穷,父亲是在炳南手下做事的员工,工作勤奋认真尽责,也因而受到提拔不久便升到不错的职位。
  原本以为一家人会和谐的生活在一起时,不幸却像跑错地方似的降临在他们身上。
  当时炳南的侄子因为占有国有财产与收受回扣及贿赂政府官员而被告,因为这事关系到炳南未来的政治生涯,而经过了多位家族协商后,决定找一个替死鬼,那就是伤华的父亲“次程”。
  与其说是替死鬼,不如说是用钱来买个人头。炳南对次程的说法是,希望他能代为背这黑锅,代价则是一比相当可观的钱,不仅如此,他也保证绝对会让他无罪释放。可是若不答应,次程就会失去了他的工作。
  面对这样的单一抉择,次程也只有答应了。但是,当这案子一爆发出来,一切都变了,次程成为了社会舆论的罪人。炳南当初的保障全部都成为谎言,不仅钱拿不到,工作也丢了,还背上了一大笔负债,若非这时有“天圣财团”的所有人“圣月”多管闲事为次程说情,恐怕还都吃十多年的牢饭。
  “爸爸那时相当愤慨,说要去找炳南理论,但谁知一去就不回了……后来,听说是自杀死亡,社会对他的评语却仍是:‘以为自杀就能偿还那些亏欠人民的东西吗?’”
  “听说?”
  对于伤华的叙述,遥夜有些不解。
  “当我和妈妈赶去看爸爸的遗体时,医院说已被家属接走了。”
  这当然是军方及权势者的一贯作风,将人害死后,立即以死者家属的名义送去火化。这样一来,证据就全消失在火焰之中了。
  “失去了爸爸后,妈妈也因为了家境而病倒了。可是这时原本常来家中作客的亲戚全都将我们隔离在外,甚至爸爸曾有恩于他的,都行同陌路。”
  将这个有些令人愤慨却又觉得司空平常的故事说完后,伤华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遥夜,希望可以得到他愿意帮助自己的答案。但遥夜却丝毫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改变。
  “只要杀他吗?不是有更多对你们不义的人?”
  “不,我想错不在他们,我努力的这样想,但将错仅怪在一人身上,也许是我的极限了。”
  虽然有这么多人都背弃了他们,但伤华却希望能努力的忘记,但对炳南的恨意,却无法抑制。
  “杀了他,代价是这些钱……这是我唯一剩下的钱了。”
  伤华拿出了紧紧抱在怀中的一个小包,里面有一叠贫民窟中才有使用的钞票,大约是十万元。
  “你应该还记得刚才说的话吧?我要的,不是钱。”
  “我当然记得……若你……不嫌弃我这……毫无魅力可言的身体……”
  说到后面时,伤华的声音早已细如蚊鸣了。
  “真的不后悔?”
  “嗯!”
  跟刚才一样的问题,而伤华的回答也是相同的。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
  遥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再次露出那谜般的微笑。他起身来到了伤华的身旁。突然,将她推倒在床上。
  “啊!”
  不理会伤华的抗议声。遥夜轻轻的摸着伤华的脸颊,此时伤华流下了泪来。
  “为何流泪?”
  “我也……不知……啊!”
  才说到一半,遥夜便用舌舔着伤华的两行泪珠。慢慢的,他的嘴一面亲吻着她的脸颊,一面滑到了伤滑的耳根子,轻轻的咬着。伤华不由得发出了叹息。
  “第一次?”
  “嗯……是……啊!!”
  说着,遥夜的手慢慢伸进了伤华的上衣中,不同于方才莲心的爱抚,因为伤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遥夜是个男性,因此身体变得格外的敏感,彷佛遥夜每一个动作都会使伤华脸红心跳。
  形状美好的双乳,因遥夜时而柔弱时而强烈的爱抚,中心挺立着。
  此时,遥夜的手突然从裙子下方钻入。沿着大腿,慢慢的朝着上方那早已湿润的密处前进着。
  “啊!不……要……”
  “真的不要?”
  “我……我……我不知道!”
  伤华的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刚才喝的酒似乎开始发挥效力,她感到胸口像是揪在一起似的。连呼吸都好困难,而遥夜的手所及之处,身体都开始发烫。
  渐渐地,伤华的意识开始模糊,彷佛一切都距离她好远好远……
  天明时分,伤华从睡梦中悠然转醒,彷佛昨日的事如同幻影。但当她看到四周环境时,才明白这不是幻影。她的衣物完好如初,但遥夜早已不知去向。
  此时,她注意到床上留了张字条及一个袋子,字条上面写着:“昨晚只是订金,以后自当来取,若还是想找我杀人,今天放学时就来到‘天圣学园’的门口等我。另外,穿上我给你的衣服。我会检查。”
  伤华看完字条后,便拿起了袋子。只见袋子中放着一件全新的衣物,有一件水色上衣,一条长裙、白色的鞋子及丝质袜子,甚至连内衣内裤都准备了,真令人难以搞懂他的想法。
  看着他送给自己的衣物,又想到他字条上写着的“我会检查”。伤华不禁羞红了脸,抱着这些衣物,不知为何,伤华竟因那个冷酷的人,而感到了久久不曾拥有的温暖。

          ★        ★        ★

  “遥夜,你在发呆吗?”
  晓一面看着从早上发呆至今的遥夜,一面问着。这是唯一一次遥夜竟比晓更会在上课发呆。
  (作者注:有关晓与日后出场等人的事迹及关系,请参阅系列拙作:“神剑遥想”。此为神剑遥想第三部。)
  “没什么,只是昨天遇见了个女孩罢了。”
  不同于夜晚,遥夜用着开朗的神情说着。现在的他,戴着一副名为“虚假”的面具。而在这天圣学园中,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但实际上,晓也同样隐瞒了他身为“超世神”的崇高身分,为了追逐自己所爱,而以学生的身分来到天圣学园中。因此在两方都有所隐瞒的情况下,两人的友谊倒是算不错。
  “女孩?你喜欢的?”
  “应该算是吧,她有着我无法拥有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话说回来,你和那位叫舞的小姐处得如何?”
  “欸!别提了,连可相聚的时间都被圣月害的所剩无几。”
  (此篇故事乃同时于神剑遥想II的魔剑传承五)
  “关理事长什么事?”
  “啊?没事。我随口说说的。”
  就当两人都说溜了嘴而呈现尴尬的场面时,一个女孩突然从两人中冒了出来,差点没把两人吓死。
  “嗨,最可爱的风音来了——”
  “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出场?”
  “这怎么行?这可是我的专利喔!”
  风音说完又习惯性的比了个“V”字。
  “你又要来说什么?”
  已经很习惯风音的晓,打从风音冒出来的那一刻,便知道风音又要带来她那不可靠的讯息了。
  “那个……遥夜……”
  风音看了看遥夜,又看了看晓,似乎是要说不能告诉他人的事。
  “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遥夜便离去了。“不喜追究”这是遥夜与晓等人的相处方式,对于两个不相同的领域,遥夜也无意去接触。于是便离开了两人。
  当确认遥夜离去后,风音才开始叙述着灵心转达的话。
  无事好做的遥夜,迳自走到了窗边,不知哪儿的风迎面吹来。面对着这么多恩怨交织成的都市,遥夜并不喜欢,却也不排斥。
  手中依稀还残留着伤华的香味,遥夜此时心中想着:“不知她到底是否真的能被我所拥有”。这种欲望,是他难得认为比性或是杀人还更能体会到快感。也可能会成为他这一生所追求的……

第二章 黑与白的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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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圣学园……是这里吧?”
  一面看着校门,伤华一面有些胆怯地向里面望着。
  虽然这并非第一次来到巴比伦中心的都市,但毕竟事隔多年,伤华总觉得和这里的过度繁华有些脱节。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竟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
  此时距离放学已有一段时间了,看着一批又一批从校门走出来的学生,伤华努力的寻找着遥夜的身影。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遥夜却迟迟没有出现。
  “不是说好在校门口吗?”伤华不禁在心中产生如此的疑问,她再次拿出了遥夜留给她的纸条。纸条上写的和她之前所确认的数十次都一样,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又在这里等了十分钟,遥夜依旧没有出现。此时放学的人潮已经开始减少了,而原本火红色的夕阳也慢慢地向西方黯淡……连同伤华的心。
  不知为何,当她感觉到遥夜不会出现时,自己竟感到有些失落,却不是因为不能报仇。而是……一种期待后的失落。
  每当想起来昨夜的事,伤华就不禁脸红心跳,想到遥夜的手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身体,不可思议的,自己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小姐!你在等人吗?”当伤华差点沉入的回忆之中时,将她从回忆中拉回的,却是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伤华转身向着声音的来源,只见三个年约十七、八的少年正用令人厌恶的眼光打量着自己。三个少年身穿着附近一所校风不大好且,被人称做“文凭专卖店”的“涧一”高中的制服。但穿法却相当邋遢,所谓的那种自称“流行”的穿着。
  “涧一”高中向来是恶名远播,据说是只要父母有钱有势,不论品行操守甚至课业的优劣,一律都会给予毕业证书。而且涧一高中的学生还常常翘课至天圣学园中滋事,虽然几乎都被光矢等人打了回去,但那些学生却似乎遗传到自己父母那种政治家“不怕打,不怕骂,脸比钢板厚”的能力,总是会再次来犯。
  但几乎是第一次来到这的伤华哪里会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虽然惊逢几次家变,但是她仍然有着人类难得的坏习惯“天真”与“善良”。因此根本不知道这群人事怀着恶意接近自己。
  “对不起!我是在等一个人,他叫遥夜。”
  面对这些人的问题,伤华不疑有他的回答着。而这些小混混却彼此看对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贪婪的微笑。
  “你是说遥夜啊?”
  “对!请问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一听到小混混们的语气,伤华便以为他们知道遥夜的下落。
  “这个……”带头的小混混假装苦恼地说着。
  “有什么困难吗?”
  “也不是困难啦!只是有点远,我看我们带你去好了。”
  这些话当然是小混混们凭着政治家的血统胡诌出来的,但伤华却还是相信了。
  “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劳烦你们。”
  “哪的话,为了大家服务是我们该做的。这句话是我爸爸常常告诫我的。”
  这应该是某某具有流氓世家的政治人物在竞选时的标语,顺道一提,当那个人选上时,他的确服务了许多当初贡献政治献金的商人。
  “那我们赶快走吧!以免晚了他就走了。”
  “好,真的很谢谢你们。”
  于是,伤华就像昨日一般,糊里糊涂地被带着走了。
  四人(或一人加三只禽兽)不久便走到了平时鲜少有人的小巷子中。这里因为几个工程围标事件之故,而被暂时封闭了,因此几乎没有人会来这里。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三个小混混说完彼此窃笑着。
  “请问……这里……啊!”
  当伤华感到有些不对劲而问着时,其中一个混混突然从后方将她抓住!
  “怎么……唔……唔!”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伤华大声叫着,但随即因嘴巴被另一个小混混塞住而无法出声。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们带你来当然是为了……这个啊!”
  说完,第三个小混混将她的衣服剥了下来。从这三人合作无间的分工看来,恐怕他们已不知做过了多少次这挡子事了。
  “嘿嘿嘿……我快受不了了,这女孩还真是可爱啊!”抓着伤华的混混用着下流的语气说着。
  “别急着要搞!先要对他好一点……”
  一面发出阴笑,带头的混混一面慢慢地将伤华内衣褪了下来,露出了形状美好的乳房。只见那对美如白玉的双乳正因伤华急促地呼吸而规律的动着,小混混们不禁看的入神。
  “呵呵呵……这小妞身材还真不错,尤其是这对奶子……”
  “呜……”
  当小混混的手想伸向她胸前时,伤华极力地抵抗着。但因手、脚、口都被困住了,因而无计可施。只能认凭小混混们在其上恣意柔捏,不同于遥夜温柔的手力,小混混们笨拙且粗鲁地玩弄着伤华的胸部,使得伤华流下了泪来。
  “你们看,她因我高超的技巧感动到哭了呢!”
  “那接下来就可以……”
  一面说着这种不知廉耻加自以为是的话,小混混们准备开始进行第二步行动。带头的停止了对胸部的动作,而转往裙下的三角地带进攻。
  “呜!呜……”当伤华感觉到有种异样的物体正隔着内裤地布料磨擦时,伤华不禁全身僵硬了起来,想大叫却苦于口被塞住,只能发出“呜”的呼喊声。
  “看来她也很兴奋呢!”
  面对这种问题,伤华用力的摇着头。但小混混们哪会在意?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人们对于他人的表现开始喜欢自行曲解,政治家会将人民为了自己而抗议的事说成是敌方的阴谋,记者会将受访者的意见经过剪接后当成耸动的标题。总而言之,诸如此类的余毒,使这种人数越来越多。
  “可以做了没?我已经忍不住了!”
  “好吧,但这女孩是我找到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用嘴巴就好了。”
  “那我只好将就一点用屁眼了。”
  三人将完全伤华当成了带宰的羊似的(应该更严重),正在讨论着谁该使用什么地方。但除了伤华外,谁也没发现不远出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讨论好你们要被切掉哪里了吗?”
  “谁!谁在那里?”
  “带着死亡邀请函的优良学生。”
  这句带有黑色的笑话完全不令在场的人想笑,混混们开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这……你会来这,莫不成是想分一杯吧?”
  “是想要分……但是我要全部!”
  说完,从背后抓住伤华的混混只觉眼前彷佛有三道微光一闪,随即眼前一黑,当他反应过来时,双眼早已被刺瞎了。
  “啊……我的眼睛!”
  “抱歉,刺不到屁眼,因此只好刺双眼了。”
  “操你他妈的……”
  另一个不知死活的小混混见到自己的同伴被刺瞎了,于是便破口大骂。其语句之难听,实在无法入耳。
  “你是……嘴巴!”
  遥夜举手又是数根针刺向那位说要嘴巴的人。只听得一声惨叫后,小混混的嘴巴上便刺满了针,几十根针深深刺入了混混的嘴中,使他连说话都不行了。
  “只剩下你了。”
  当遥夜看向最后一位混混时,他紧张的地将原本呆立旁的伤华抓到自己身前,当作挡箭牌。
  “放了我!否则她就死定了。”
  “哎!真是伤脑筋呢!这样我只能杀你的同伴泄愤了。”
  好像等着看好戏似的,当遥夜说完这句话后,另外两个已经受到惩罚的混混竟然闹起了内哄。双眼刺瞎地将手乱挥,而满嘴是针的也开始与带头的争斗着,三人都想有伤华这个挡箭牌。
  “笨蛋!不要抢……啊!”
  才刚刚躲开了一个人的抢夺,伤华却又被另一个人抢走。而遥夜看准了时机,一排针飞了出去,登时将带头的混混的那话儿废了。
  “这下你们应该够了吧?”
  看着痛的倒在地上的混混,遥夜仍然微笑地说着。他毫无顾忌地走到伤华的面前,并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他身上。
  “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
  那位带头的混混用着仅剩的力气骂着,他心中甚至已经开始计划要如何叫他那个当“清廉”政治家的父亲用黑道的力量报复,但他不知在十秒后自己必定会为了说出这句话后悔。
  “啊!我都忘了!你们最爱报仇了,因此……永别了。”
  说完,又是三根针刺入脑中将三人一击毙命。当三人死后,遥夜才转向伤华。
  “没事吧?”
  “遥夜……对不起……把你给我的衣服……”
  伤华不怪遥夜的迟到,却因衣服弄破而开始哭了起来。看着如此无邪的伤华,遥夜竟然有些呆住了,但随即恢复的以往的神态。他难得地温柔的摸着伤华的头,像是慰抚她似的。
  “好啦!别哭了,衣服再买就有了。”
  “可是……可是……呜!”
  当伤华还在悲伤的诉说着同时,遥夜竟突然用吻封住了伤华的话。但并不是向昨晚一般的深吻,而是不同于以往的浅浅一吻,但却似乎有着更令伤华心跳的因素。
  “走了。”
  当遥夜的唇离去后,遥夜只简单的说了这句话。
  “嗯。”
  而伤华也真的停止了哭泣,披着遥夜的外衣,在遥夜意外的温柔之下,离开了这令人厌恶之地。

          ★        ★        ★

  “请问……这样可以吗?”
  伤华从换衣间胆怯地走了出来问着。她被遥夜带着,来到了一家所谓的“高级服饰店”中,又立刻被遥夜半逼着穿上了自己选的服饰。
  “嗯,还差一点。试试这件。”
  “这件……真的好吗?”
  并不是因这件衣服不漂亮,而是因为价格实在贵的有些离谱,这几乎是等于伤华当年家中好几个月的收入了。当然,这对遥夜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遥夜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伤华也只好将那件贵到不敢想像的衣服拿进了试穿间中。
  “咦──!这是……”
  “怎么了吗?”
  “啊!不……没事……”
  看着手中的衣服,伤华不禁呆住了。那竟然是一件晚礼服,大致上是以蕾丝及丝质的纱为主体,配以银线作的边、白色天鹅绒制的羽毛搭配在裙摆,如此精心地制作便可看出其价值了。但更令伤华吃惊的,却是衣服整个的剪裁,紧身且大胆的线条强调着身体的曲线,而肩上则有连着白色的袖衣,发出恋物癖者喜好的珐琅质光泽。
  虽然伤华一生从没想过要穿上多漂亮的衣服,但此刻见到如此美丽的衣服,她内心中属于女孩的那份思想在在都催促着她穿上。
  “这样……可以吗?”
  好不容易将整套衣服穿戴整齐,伤华战战兢兢的走出了试穿间,有些见腆地看着遥夜。此时竟不自觉地,期待着遥夜的赞美。
  “嗯──还差一点点,把这个戴上。”
  说着,遥夜走到了伤华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拨起了她的秀发,将一条发亮的项练戴在她的颈上。那是一个闪耀着白银色光芒的十字架,上面镶着数粒大小相等的宝石,看来恐怕不只几十万的价值。
  “这样就完美了。”
  将伤华转身对着镜子,伤华一时之间还无法会意到,镜中人竟然是自己。这几年来自己从未想过什么打扮,对自己而言,能够活着就不错了。更别说是像一般的同年龄女孩一样,化妆、买衣服之类的事。
  “这个是……我?”
  “这个才是真正的你,珠宝以及衣服,不过是用来旁衬的道具罢了。若没有值得去装饰的美丽与善良,即使如繁星般闪烁的宝石,也无法显现出光辉。”
  从后方将伤华抱住,遥夜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
  伤华害羞地将头低了下来,不敢让遥夜见到镜中自己早已泛红的双颊。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有除了父亲以外的异性说自己美丽,只觉心中甜甜的,好不受用。
  “好了,一切就绪,可以出发了。”
  “嗯?要去哪?”
  “找你的仇人报仇。”
  “可是穿这样……”
  “就必须穿这样才行啊。”
  遥夜说着附完了帐便将伤华带到了外头,此时,已有一辆高级的黑色礼车等在那里。再伤华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遥夜已经她带入了车中。
  “请问……要去哪里?”
  “我不是说了吗?找你的仇人报仇。”
  说着,遥夜拿出一张不知如何取得的邀请函,递给了伤华。
  “这是……”
  “炳南将在今天于‘拉克西斯’中开一个宴会,似乎是为了将要从政一事,会中几乎都邀请了知名的政客,以及一些官员出席。若要杀他,在那里最好,也不怕伤到无辜的人。”
  “拉克西斯”在希腊神话中是命运三女神的二姐,而在这里则是一间极为高级的饭店。几乎所有外国贵宾都会被招待在这家饭店中,顺道一提,这里有与莲心的“伊甸园”合作。
  车子大约开了时多分钟便到达了拉克西斯,伤华在遥夜的催促之下而下了车。
  “现在起你要当我的女伴。”
  “嗯?”
  “就是当我的情人,这样子才好掩人耳目。”
  一时之间会错意的伤华不禁羞红了脸,但心中其实多么的希望这不是假装的,而是真实的情况。
  “走吧。”
  说着,便走到了宴会的入口处。此时,一个身穿侍者服装的高大男子挡住了两人。
  “有事吗?”
  “麻烦请出示证明。”
  “应该是这个吧。”
  说着,遥夜将邀请函交给了侍者,只见侍者脸上原本略带不屑的表情竟转成了讶异,之后又随即变做了满脸奉承的笑容,这样快速的变化几乎可媲美议员了。
  “您是圣月先生派来的?”
  “应该算是吧。”
  “希望您们今日能玩的愉快。”
  “谢谢,我想应该会的。”
  此时的侍者当然不知道,遥夜所谓的“愉快”指的是什么。但可确定的,他一定会后悔自己有说过这句话。
  两人在通过了侍者的盘问后,便来到了大厅中。
  “哇──”看着场中的布置,伤华忍不住“哇”地叫了出来,场中某些一些自以为雍容华贵的“贵妇”们都不住对她报已失礼的眼光。
  “怎么了?没见过‘上流社会’的‘低级宴会’吗?”
  “这是当然的啊!”
  别说是上流社会了,伤华连个正式的舞会都没有参加过。因此见到如此盛大的规模,不禁目瞪口呆,但随即感觉到许多自以为高雅的人们投以低俗的眼光,因而连忙收起了惊讶的表情。
  “那个人……在哪?”
  “你是说炳南?他应该会在宴会正式开始后才到。”
  虽然说主办人理应比客人早到,但根据“上流社会”的不成文法规定,主办者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权势,往往会比来宾还晚出席,藉以表示自己的重要性。
  “你先去那里坐着吧,离宴会开始还要十多分钟。”
  “嗯……”
  虽然不愿在这场合之下离开遥夜太远,但还是乖乖的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而遥夜则像是一个有模有样的贵族似的,频频与见面的人们寒喧了几句。看着遥夜那种与一群群达官显贵用着神色自若的态度对谈时,伤华竟不由的看傻了眼。那种略带高傲却不失气质的神态,是远远超越了在场中带着人皮面具的野兽们的。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突然,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拿着酒杯对伤华打着招呼。这位青年看来也和在场的大多数人一样,是出自显赫之家的败家子,从他带着微笑的脸上可看出,他轻薄的个性。
  “没有。”
  大概是因为伤华的人生历练并不足,加上个性极度的天真善良之故,她丝毫没有疑虑了回答了他的问题。于是这位青年便大剌剌的坐到了伤华的身旁。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面对青年突如起来的问题,伤华先是一阵错愕,随即摇了摇头。
  “应该有吧,好像是什么舞会上……”
  “我没参加过其他的舞会。”
  “不会吧,一定有的,你仔细想想。”
  伤华此时还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搭讪”,而且还是手法极为拙劣的陈腔滥调。因此还真的如他所言,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但如何也想不出自己曾参加过任何的舞会。
  “有吧?你想起来了吗,我叫‘沁伟’啊!”
  他不死心的逼问着伤华。但又怎么能叫她想出这从未发生的记忆?
  “对不起,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说完,伤华为了逃避沁伟的死缠烂打,于是起身便想离去。但谁知沁伟却还是不要脸的拉住了伤华的手。
  “等一下嘛!不记得的话我可以让你恢复啊!”
  说完,沁伟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对着伤华,使伤华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此时,边露出低级笑容的沁伟已经将手慢慢的伸到伤华身上想搂着她。
  “不要!”
  一面大叫一声,伤华一面反手拍了沁伟一巴掌。因为伤华的掌力小,速度又慢,沁伟只是吓了一跳,而将酒杯中的酒撒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这女人!这可是我妈买给我的高级礼服耶!”
  像是吃定了伤华脸皮薄似的,沁伟突然放大音量,料想伤华必定会胆怯。
  “……对不起。”
  “不管!这下你非得要陪喝杯酒不可!”
  说着,沁伟一边将自己刚刚喝过的酒硬逼着伤华喝下。
  “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喝才好。”
  一边窃笑着,沁伟已经开始计划着灌醉伤华之后的事。自从他晓得运用特权至今,已不知用了多少次这种低级的技俩得逞。而每个想诉诸法律的被害者,却苦于沁伟之父的权势,而只能含冤。
  “拜托!不要这样!”
  “是你先弄脏我的衣服的喔!现在怎么能……啊!”
  只听“碰”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以及无数玻璃碎片散落后,沁伟头上冒出鲜红的血液。
  “啊……!我流血了!我要死了!妈妈……!”
  “吵死人了!”
  只见遥夜站在后方,一面说着,一面又用只剩握柄状的玻璃酒瓶敲昏了沁伟。
  “遥夜!”
  “怎么我一不在你就会被这种东西盯上?”
  “对不起……”
  虽然遥夜的用词像是责备,可是语气上倒像是“真拿你没办法”一般,尽管如此,伤华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般的道歉着。
  “不用道歉,也不是你的错。”
  一面说着,一面将沁伟的尸体(?)安置在沙发上,并对被刚刚的事件吸引注意力的人以“他喝醉了”为解释。
  “真是抱歉,我一直惹麻烦……”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一直道歉!而且……你越惹来这种人就代表着你越有魅力,也就等于我越有面子。”
  “为什么?”对于遥夜的歪理,伤华不解的问着。
  “因为……你是‘我的’。”
  这句话是小小声的在她耳旁细诉着,伤华顿时满脸通红,手忙脚乱了起来。
  “我、我、我……”
  “他来了!”
  突然,遥夜指着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T.S2000·改),只见从车中缓缓走下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脸上泛着高傲的微笑,微胖的身材及155公分的矮个子颇令人印象深刻,但最令人“无法注目”的,还是他那油亮的“头皮”,在光线充足时,还隐隐散发着像蟑螂壳一般的恶心光泽。
  “炳……南!”
  看见了使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伤华不禁登时一阵气闷,想大叫却又有一股悲伤哽在喉咙中无法喊出,只能忍着悲苦及怒气地颤抖着。
  “再过一下你就不会这样了。”
  发觉到了伤华的异样,遥夜轻轻的将手放在她颤抖的香肩上。感觉到了遥夜手心传来的温暖后,伤华才渐渐地将情绪平复了下来。
  只见炳南明明已经迟到了,但还一边接受大家虚假的掌声,一边慢条斯理地走到台上。
  “很高兴各位莅临敝人的宴会,相信来此的人都是一群有知识内涵的高阶层分子,也相信大家既然来此了,也必定是认可敝人我对于慈善及教育各分面的努力,而……”(大约十分钟的废话,详情请自行参阅各校校长及家长会长的致词。)
  “那么!请大家自行享受我所准备得食物了!”
  好不容易,炳南的长篇谎话终于结束了。而众宾客也开始了真正虚假的宴会。
  会场到处都是什么“你就是某某某啊?”“久仰大名”“请多指教”诸如此类的客套话不断从各个宾客嘴中说出,乾脆拿个录音机录起来还比较省事。
  当然,会场中的女性们也多半聚集在一起,开始讨论着彼此的装饰花了多少钱,请了哪些设计师来做的。整个会场被一种过度奢华糜烂的气息淹没。
  而在现场的遥夜则是很自在的见招拆招,彷佛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似的。就连接二连三邀他做舞伴的数位女士,他也用很有礼貌的方式轻易回绝了。他装做很自然的,慢慢走近来正在和几位来宾说话的炳南。
  “你好!”
  “……你好。”
  看着这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少年,炳南依旧用着习惯性的礼貌回答着他的招呼,但还是难掩心中的疑虑。
  而见到面露疑惑的炳南,遥夜只是微微的一笑,随即开始解释。
  “我是代表无法出席的圣月先生而来的。”
  “喔!幸会幸会!”炳南用着相当惊讶的语气说着。
  说起圣月,他可是当今世上最有权力的人了,光现金类财产初步估计就远超全世界(包括宇宙殖民)人民的数十年的总收入了。再加上他在政治上虽处于不输于任何国际组织的状态,但事实上,任何政治经济的大事,几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一个小广告:关于圣月的事迹,请参阅神剑遥想本传)
  这样恐怖的一个人(?),竟然会派代表出席这个小小的宴会。光是这点,就令炳南欣喜若狂了。
  “不知圣月先生是否有任何对小人的意见?”
  “真是卑微的语词啊!难道你就只有如此?”
  “不不不!这样恭敬的话,小人只会用以对圣月先生说,毕竟我与他是天差地远的。”
  看着炳南不住的阿谀奉承,遥夜并不加以阻止,只当他是耍猴戏一般。
  “圣月先生叫我告诉你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说到这,遥夜却止住了嘴,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炳南四周的宾客及两位秘书,似乎不方便说。
  “我有事要和这位先生谈,请大家自便吧。”
  众人听见了主人如此说,也很识相的离去了,毕竟在场谁也不会笨到去得罪圣月。
  此时,在这周围只剩了遥夜与炳南二人,连炳南的秘书也被支开了。
  “现在可以说了。”
  “圣月先生说,最近有人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
  “是。而且……算了,我不该如此说。这样太失礼了。”
  像是吊人胃口一般,遥夜又突然不说了。
  “等一下、等一下!决不会失礼,圣月先生说的话,小人自当谨为戒记。”
  “……好吧,我就说吧。圣月先生有说,将会对你不利的人,应就是离你极近的人。”
  “这、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了这个消息,炳南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似的,顿时呆立五秒。一个人一旦事业大了,难免会容易疑心生暗鬼,而如今的炳南即是如此,他早怀疑了自己的秘书将陷害自己,虽然想解决掉他,却苦于太多把柄在他手中了。
  “你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问题。”
  说完,遥夜便留下兀自惊愕中的炳南,迳自离开了。
  当遥夜离去后,两个秘书殷勤的跑来。
  “老板,您没事……”
  “滚开!让我静一静!”
  说着,用力的推开了秘书,炳南便向贵宾休息室走去。
  “你去哪了?”
  因为遥夜方才的突然消失,伤华见到他便担心的问着。不知为何,伤华彷佛像是一只弱小的雏鸟似的,一刻也离不开遥夜。
  “没什么,只是将这出戏带的更完美。”
  “戏?”
  遥夜不再回答,只是带着阴冷的微笑,默默地看着前方的台子。
  “差不多该开始了。”
  “嗯?”
  正当伤华不解的看着遥夜,突然,台上跑出了一位女性主持人,她用着廉价的微笑对着众人说:“各位来宾久等了!现在开始今晚的重头戏。”
  当女人用着流畅的话语将台词说完后,四周的灯光变暗了,从台上冒出了一个大型的雷射光幕。而炳南也暂时调适好了心情,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现在位各位介绍今晚的主角,人称‘企业界的慈善家’、‘为了教育而努力的商人’——炳南先生!”
  面对这种不要脸的形容词,炳然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接受大家的掌声。
  随后,雷射光幕便开始播放着“炳南多努力工作”、“炳南受过多少奖项”以及“他多么地为了教育付出”之类寡廉嫌耻的形容词及影像。
  “那么现在请炳南先生上台说几句话!”
  完全和当初预演的相同,全息影像依然播放着,而炳南慢慢地走到了台上,向大家行了个礼。
  “这个……我今天能有今日,除了感谢那时曾经提拔我的人,还有尤其要感谢我大学时的老师……”(剩下的自行参阅各总统当选人致词^_^)
  “好戏要开始了。”
  遥夜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只见当他将自己六岁如何帮助老人过马路之事说完后,就在正要说自己七岁时为了无家可归的老人而几乎用尽了心血前,全场突然开始了骚动。
  “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
  “不会吧!”
  全场因为正播放着的影像而起了极大的骚动。只见影像中放的不是他抱起小孩的画面,而是他抱起数个女人的春宫图;不是他将钱捐给穷人的画面,而是他将贿款交给政治家的画面。
  “这、这、这……到底是谁做这种事。”
  看着这幕的炳南不禁呆住了,他抱着头跪在地上。而遥夜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下离他最近的位置。
  “我不是说了吗?想想谁离你最近。”
  遥夜的话宛如恶魔的呢喃似的,字字都痛击着炳南的理智。此时,两个秘书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来到了炳南的身边。
  “老板……您……”
  “是你们……”
  “啊?”
  “一定是你们!把我的事都抖了出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钱吧?而你……我知道了!你和我老婆……我懂了……我知道……”
  炳南一边掐着其中一人的脖子,一面大喊着,但随即被推开来。
  “你不要总是迁怒别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也不想想……”
  也被逼急的秘书,因为长久下的压力,今日一次爆发出来,而开始互相自暴丑闻。
  远远的看着这三人丑态的伤华,竟然一点复仇的快感也没有,反之,她却对世间的丑恶感到极度心寒。此时,一只温柔的手掌再次挽住了纤细的腰。
  “还要杀他吗?”
  “不……这样……够了。”
  “不愧是我的女人。”
  “啊?”
  此时,雷射光幕的影像还在放映当中,而三人几乎已经扭打成了一片。此时,台下又开始有了新的骚动。
  只见雷射光幕上显示已经放到了最后一张,而上面不是影像,而是几行字:“以上诸事,纯属虚构,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后面还有圣月的属名。
  对于这个极度恶劣的玩笑,在场没一个笑得出来……除了已经崩溃的炳南及两位秘书。
  闹剧就这样结束了,而遥夜早已带着伤华离去了。

          ★        ★        ★

  “真的很谢谢你。”
  回到了边境后的闹区中,伤华一边流着泪一边对遥夜说着。因为这事地完成,也意味着两人的离散。
  “你未来想如何?”
  “我也不知道,但……也许会离开这里吧……这里有太多伤心的事物了。”
  虽然极想听到遥夜慰留的话,但伤华却认为自己一定无法跟在遥夜的身边。而早已对此死心。
  她说完便转身打算忍痛离去。
  但就在此时,一双既温柔又冷酷的手从后方抱住了她。并略带粗暴的揉着她的胸部。灼热的呼吸声在伤华耳根旁吹拂着。使伤华不禁开始娇喘。
  “啊……啊……!”
  “有一件事你不要搞错了!”
  遥夜突然有些激动地在伤华耳边细诉着。
  “什……么……事……啊!”
  “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知道吗?”
  像是个占有着玩具的小孩,遥夜完完全全地将伤华玩弄在自己手中。
  “……是!”
  伤华高兴的回答着,这是第一次……当自己被限制成为某人所拥有时,会感到如此的甜蜜。彷佛,被一种幸福所包围着,她心中不禁祈祷着——
  “永远属于他,不论是身体,还是……心。”
  遥夜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这点,伤华其实根本搞不清楚,但至少可以知道的……自己爱上了这个既暴力又冷酷……但却又有着高雅以及温柔的人。
  纯黑的夜,与纯白的昼。两人之间的奇妙羁绊,在这矛盾的都市上演着……

第三章 永昼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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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是如此的明亮。
  黑夜,是何等的黯淡。
  谁可曾想过,究竟何时,白日与黑夜才会同时存在?
  当那一刻来临,是该祈祷永昼,抑或是……永夜……

          ★        ★        ★

  早晨,微光自遥夜家中的窗廉缝射入。感到些许的刺眼的遥夜,悠悠地从梦中苏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大约四十坪左右的住家,两房一厅加厕所、浴室、厨房各一间,但是床只有在遥夜自己的房间中有一张,其余能睡人的,也只剩下客厅的沙发了。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隔壁房间中已经被人占据的床边。伤华正躺在原本属于他的床上,从她安详可爱的睡姿看来,似乎想当的安稳……至少比刚遇到她时还要令人怜爱。
  昨晚跟着遥夜回到家中后,伤华不知所措的坐在床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遥夜。两人竟就这样默默的不语,直到伤华渐渐睡去。
  像是想细看她的睡姿似的,遥夜只是静静地把脸贴近伤华,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嗯……”
  像是有感觉似的,伤华发出可爱的叹息声。要是一般的男人见到这一幕,大概会兴起一股想压倒她的冲动。但遥夜却只是微微的一笑,随即便走到房子角落的衣柜前。
  他打开衣柜,只见里面清一色都是黑色系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后,便开始脱下昨日还未换过的衣服。
  “嗯……遥夜……?”
  此时,伤华刚好醒来,但似乎因为低血压,神智还是相当不清醒。
  “你继续睡,没关系。”
  “嗯。”
  像是本能性的应了一句后,伤华竟真的倒头就又睡去了。
  遥夜叹了口气,不是为了伤华,而是为了自己。自己究竟是为何会被这女孩吸引?说起女性的经验,虽说不上是个中好手,但至少身边的女人不曾缺乏过。
  但却没一个女人会带个遥夜这种奇妙的感觉,比起性来,对伤华也许还多了份莫名的感情在。
  而对于这份感情,遥夜甚至感到有些许的想要逃避。他就如一只孤僻的狼,是不需要与其他同类互舔伤口的,正因如此,从开始到现在,遥夜自始自终都没有与伤华发生关系。
  对自己如此的想法,遥夜冷酷的心竟一瞬间动摇了。但这仅仅是一瞬间罢了。
  换好衣服后,也许是怕伤华不会用留言系统吧,遥夜便拿起了纸笔写了几句话以及一张DID卡放在桌上后,便向玄关走去。
  “遥夜哥!早安!”
  一出了门口,迎面就碰上了琴零。她带着娇羞的笑容看着遥夜。大概是因为刚起床,身上的衣服不是很整齐,上身随便罩了件简单且轻薄的衬衫,而下身则是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而从她衣服上突起的两粒小点看来,她连内衣都没穿。
  “早安。”
  “咦?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为何会这样问?”
  “总觉得今天的遥夜哥心情特别好。”
  “有吗?”
  面对这位对自己感觉敏锐的小妮子,遥夜又时还真有些头疼。
  “一定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嘛?”
  其实也不是非得要知道,琴零所想做的。也只是与遥夜多说几句话罢了。
  “告诉我啦~~”
  “好吧……”
  “啊!”
  遥夜说着,变迅速的绕道了琴零的身后,左手抱住她纤细的柳腰。右手从她的短衬衫下伸了进去,手指灵活的点着她胸部上的敏感之处。
  “这就是我心情特别好的原因。”
  一面轻轻的用牙齿及舌头逗弄着她的耳垂,遥夜一面用他那低沉却有恶魔般魅力的语句诱惑着她。
  “讨……讨厌……啦!”
  “是吗?你看来不像讨厌的样子喔。”
  “遥……遥夜哥……欺负人家。”
  “那我就停下来了。”
  “啊!不……”
  正当遥夜坏心的想停止动作时,琴零抓着遥夜的头不放,好像是不愿意他离去似的。而遥夜就像是顺着琴零的心似地,更加强了爱抚的攻势。
  “遥夜哥……我已经……”
  早就已经气喘吁吁的琴零,用着像是恳求般的语气,柔声的叫着遥夜。
  “忍不住了吗?”
  像是非得逼着她承认似的,遥夜明知故问着。
  “……嗯。”
  只见琴零默默的点了点头,却不再说。
  虽然两人发生关系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琴零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在这种时候,还是会有些少女的矜持在,因此并没有后续的动作,只是等待着。
  “遥夜哥?”
  突然,遥夜那令琴零浑身发烫的爱抚停止了。琴零有些急促地问着。
  “……算了,今天没心情。”
  说完,遥夜便离开了琴零的身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琴零因为全身还沉醉在刚刚的余韵之中,原本早就浑身酸软无力,此时失去了遥夜的支撑,便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真是过分。”
  虽然口中如此抱怨着,但还是一面抚着刚刚被遥夜舔弄过的耳垂,满脸休红地目送着他的离开。
  “果然不一样。”此时遥夜心中如此想着。
  在抱着琴零时,身上虽然有着对性爱的渴望。但却丝毫感觉不到对伤华的那种心情。
  不知为何,只有在对伤华时,他有着与对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就像是单纯地希望他待在自己身边似的,但有时却又有一种像要将她玷污,将她关起,片刻不离的待在自己身边的疯狂。
  但这些疯狂的欲望,却都因见到了伤华那对美丽纯真却又带着一丝忧伤的眼神而终止。
  看着湛蓝的天空与略嫌刺眼的朝阳,遥夜心中不禁有着一个疑惑。
  “究竟是该开始,还是该就此结束?”这个问题一直随着伤华的倩影,围绕在自己的心中,久久不散……

          ★        ★        ★

  “下课了!下课了!”
  “啊~~好饿喔!”
  “吃饭!吃饭!”
  午休的钟声在大家引颈而盼之下,扮演着正义的使者,阻止了老师想继续折磨学生的恶劣行为。
  众人在以气走老师为目的的情况之下,发出了欢呼声来。于是就在这混乱的情况之下,大家都一哄而散。
  “遥夜。你要参加‘校外观摩’吗?”(详见魔剑传承)一个同学正问着看着窗外发呆的遥夜。
  今日的早晨,天圣学园的理事长“圣月”发布了临时到路西法校外观摩行程,一时之间,就有近一万多名学生报名参加。但就在一小时后,魔都路西法邻近三个小都市打破了百年的僵局,正式向其宣战。
  虽然圣月保证此次的校外观摩绝不延期,但有谁会无聊地跑去别人的战场搅局?因此一下子,一万多名的学生剩下不到两百多名大学生,而其中以“军事同好会”的学生占了大多数。
  “不了,我对战争没兴趣。”
  在遥夜的班上,只有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失踪的晓,以及光明正大翘课的风音参加。
  至于其他的班上,据说除了学生会长光矢以及秘书幻华外,只有一个一年级名叫舞的女学生参加。
  “我想也是。谁会笨到参加这种活动?圣月先生办这什么活动?”
  丝毫不顾这样说会骂到已参加的人,遥夜面前的同学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圣月的作风真的很令人怀疑,你说是不是?”
  “不予置评。”
  面对同学的询问,遥夜只是用一贯的方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而同学也因讨论得不到共鸣,而搔搔头便走去找其他人说话了。
  虽然遥夜在班上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但却相当令人难以接近。每一件别人交代的事,他都可以做到近乎完美的程度,但在人际关系上,他总处于一种与大家带有隔阂的情况。
  也因此,他在班上可称好友的人并不多,会与总是隐藏着真面目的他为友的,顶多只有看起来也是隐藏了自己的晓,以及再怎么隐藏也没用的风音。
  此时,遥夜为了躲避一群带着亲手做的便当的学妹,而偷偷的离开了教室。
  一如往常的,一个人走到了一棵无人占领的树下乘凉。
  “你不参加吗?”
  一个人走到了遥夜的身旁,用着优雅的声音问着。
  “我对集体的猎杀没有兴趣。”
  连回头都不回头,遥夜便用着希松平常的语气回答着令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答案。此时的他,和以往用来面对同学的表情完全不同,取而代之的是那冷酷的神情。
  “晓也去了呢!”
  “那也与我无关。”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也许吧,但仅限于彼此隐瞒了许多秘密之后。”
  就因为晓与自己都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者,也因彼此并不会追究对方的任何事,两人的关系才可称得上是朋友。
  “你果然知道。”
  “谁看不出来?那种像是看着时间流动的眼神,只有你们这种怪物才有。”
  “说起那种眼神,只怕你也不差呢。”
  说到这里,两人便久久不语。直到圣月再次打破了沉默。
  “你昨天做的事相当精采呢。但为何不杀了他?”
  “不关你的事。”
  “是为了那女孩吗?”
  “你什么都看到了?圣月。”
  当圣月提起伤华的同时,遥夜转头用充满杀气的眼神看着依然微笑的圣月。
  “别用这么可怕的脸嘛!拿去,这是答应的费用。”
  说着,圣月将一张DID卡丢到遥夜的手中。卡上面的面额不用说,也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一辈子无法赚到的数字……但政治家大概只要说句话就有了。
  “不用了。”
  遥夜竟丝毫不犹豫地将卡片丢回给圣月。
  “看来……你已经得到了比这些钱还要贵重的东西了。”
  听到圣月说出这句语意深长的话时,遥夜不禁楞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酷眼神,可是却可从神色中看出他的感情明显的被动摇了。
  “不要随便胡说!”
  “怎么?我猜错了吗?”
  用着相当有自信的口气问着,好像是想故意的激起遥夜遗忘已久的感情似的。
  “其实,爱一个人并不是最难的事。但你必须先承认你爱上了她。”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心理辅导员了?”
  “我只是不愿意看见有情的两人发生擦间而过的命运,而且……也许你目前无法了解,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到这里,圣月却像在对自己说,又向对着遥远的远方说着。眼神中竟带着不曾见到的孤寂感,甚至连遥夜这种人也能感受到那种空虚。
  “我可不想听你诉说自己失败的经验。”
  “刚刚的钱,我就当是伤华进入这所学校的永久学费。”
  “随便你。”
  “啊!对了!”
  原本还沉醉在那种感受中的圣月,突然换了语气对遥夜说着。
  “什么?”
  “今天有工作喔!内容已经传到你的电脑中了。”
  所谓的工作,自然不是什么写心得报告之类的学生正常工作,而是身为“仲裁者”的工作。
  “我知道了。”
  说着,遥夜便起身向校园的集会场走去。
  “月依啊!看来又有一对情侣要诞生了。”
  圣月彷佛对着一个不存在的存在说着,语中有些许的感伤。
  “但……结果究竟会如何呢?”
  对着接连无数个时空也望不见的思念,圣月像是期待着答案似的。但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        ★        ★

  距离阳光消失于天空已有十个小时多,伤华一个人独自坐在窗前,双手支撑着头。
  看着远方雷射招牌,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但遥夜却始终没有回来。
  大概是由于很久没有睡到正常的床了,伤华彷佛一下子将长久以来的压力一次放清,睡了好常的一段时间才朦朦胧胧的醒来。
  当她醒来时,才突然发现近日来的遭遇竟然不是梦。
  看完遥夜留给她的纸条大致知道了他去哪里后,便一个人无所是事的待在这里。
  虽然遥夜并没有给予她任何的拘束,但伤华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依靠。
  因此还是待在这个小房间中,一个人独自发呆着。
  虽然感到些许的寂寞,但也同时感到心中有些温暖,因为……这使她感到了睽违已久的家的感受。
  为了某个人而等待,为了某个人而欢喜、悲伤。这些都是她本已遗忘的事物,但这些事物,都因为遥夜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此时,在伤华的心中不由得开始期盼着,期盼着遥夜的归来。
  但,现在的遥夜却远在巴比伦中央偏东方的一家疗养院前。
  这事一家以“政治庇护所”闻名的机构。院中住的,不是被子女抛弃的可怜老人,也不是患了绝症只能等死的病患。而是一群想避开记者及藉口逃避警察的政治家及商人们。
  虽说这种人的病情与绝症患者无异,但他们可没有脸来面对社会,以及媒体的舆论。于是就由一群人斥资,在这个高级住宅区中,建立了这间巨大的疗养院。
  院的四周除了二十四小时有一百多个武装警卫看守之外,还装有加装了雷射的红外线侦测器,重力探测机以及无数的触碰式电流网。再加上外围的结界,在构造上而言简直是一座无人能攻进的城堡。
  而遥夜今日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因伤华之言而放过的“炳南”。
  虽然昨日他逃过了一劫,而遥夜本已无再杀他的打算。可是圣月却知道,若放着炳南不管,过不了多久,等此事一平息,他就极有再次坐大的可能,于是还是执意杀了他。
  反正圣月连钱都付了,加上又没有不杀的理由,因此遥夜还是接了这工作。
  他从隔壁一间邻近的大厦上看着,发现周围的结界只有一个出入口,也就是平日所有人员与补给品的必经之地,却见那里不时有着五个左右的守卫拿着枪在那巡逻。
  遥夜单凭着直觉将计划拟定好了后,便立即开始行动。
  瞬间只见黑暗中,飞出了数根针。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五个警卫已掠倒的三个。
  当剩下两人发现异状时,却为时已晚了,又是数根针飞入了两人的脑中。
  一下子,五个警卫全部都倒在地上了。但由于五人还有着生命现象,因此一时之间守卫室的本部还不至于发现这里发生的事。
  遥夜拿出了天圣财团私自研发的万用通行证,顺利的通过了门口的识别系统。
  根据圣月所给的资料,一但以正常方式通过了外围的结界后,只要警报器未响,侦测器就不会将他视为侵入者。这也许有些荒谬,但对于这群整日好吃懒做的政治家而言,这座城堡是绝对无人能攻进的。
  因此遥夜很顺利的通过了门口接通疗养院的走道,而来到了柜台。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女性看护亲切的问着。看来她应该是把遥夜当成“正常访客”了,不仅如此,从看护的眼神中可察觉她对遥夜抱持着好感。
  “我有点事要找炳南。”
  “好的。可以请您留下名字吗?”
  说着,她指着遥夜面前的一个光幕,那是用来识别指纹的器具。
  “盖在这吗?”
  说着,遥夜便将一根针射入了底下的显示器中。只见光幕闪了几下,随即便消失了。
  “好像坏了。”
  “啊!怎么会?前几天才修过的。”
  看护一面叫着,一面从柜台那边跑来,仔细的查看着机器。
  “真是对不起,可能是……啊!”
  正当她忙着道歉时,遥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并拉近自己。
  “先生,您这是……”
  虽然语气有些抗拒,但却没有将遥夜的手推开。以如此近的距离看着遥夜冷俊的脸庞,看护不由得呆住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
  “别管机器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一面说着,一面肆无忌惮的吻着她的手。而看护也因他的吻而感到意乱神迷。
  “……由衣……”
  “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很适合你……”
  此时,遥夜的手已经伸入了由衣的裙底,轻轻抚摸着她的丰臀。而嘴亲吻着的地点,也由手改成了颈子。
  “啊……啊……等、等一下……”
  由衣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似乎相当的沉醉于其中,但双手还是压着那重要的地带。
  其实,由衣平时就对性放的很开,也不排斥与初次见面的男人做爱。对她而言,这只是种娱乐罢了。若非遥夜的举动过于惊人,加上自己又是在工作中,否则可能早就脱光了。
  “也对。还是先带我去见炳南吧。”
  说完,遥夜便放开了由衣。
  “真是的……说停就停,也不为人家着想一下……”
  一面整理着衣服,由衣一面用着诱惑的语气说着。
  “抱歉。”
  “算了,无所谓。等一下我值完班……”
  由衣一面抓着遥夜的手肘,就像是为了特意展现自己的曲线似的,不断向遥夜身上靠。
  “那我就期待着了。”
  这句话完全是违心之论,遥夜恨不得能立即回到有伤华在的家。但由衣似乎未曾察觉,紧抓着的手的,带着他向疗养院内部走去。
  院中共分三层,每层有三条长廊。因为圣月给的设计图上多半写了“自己去找”这种不负责任的字样,遥夜只好用着刻意却不着痕迹的语气问着。
  “这里是供C级病患的居住区。”
  “为何有等级?”
  “不论是食物的供应,医疗设备的优缺,甚至是……”
  原本说的正起劲的由衣突然止住了嘴,好像是差点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
  “什么?”
  “……没什么啦!我是说甚至于私人看护的美丑也是有差别的。”
  “是这样啊……”
  虽然知道由衣必定是有所隐瞒,但一来是不想追究,而即使知道追究了也没用,于是只是看着四周静静的沉思着四周的大略状况。
  “你在想什么啊?”
  察觉到遥夜神色有异的由衣,有些警觉地问着。
  “我在想若是你的话,八成是圣月之类的人的私人看护吧?”
  因为这差事是圣月叫他做的,遥夜所幸将他也骂一下。
  “我怎么可能有那种运气?我没被叫去服侍炳南那种人就不错了。”
  看来炳南的恶名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看护们休息时间抱怨的主题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要找那个死秃子吗?事有什么事吗?”
  虽然依规定是不能问这些事的,但由衣因为对遥夜并无什么戒心,因此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却见遥夜侧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欸!告诉我嘛~~”
  “……好吧。”
  遥夜带着诡异的笑容回答了后,立即转身抱住了由衣,进入了附近的一间空房中。
  “等、等一下啦~~”由衣被遥夜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到了,正想拒绝时,口却被遥夜的吻给封住了。
  “唔……唔……”
  被遥夜激情的吻弄得几乎无法站立的由衣,紧紧抱着遥夜的颈子。
  “炳南在哪一室?”
  “C127……不要管这么多了!快!”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时,一阵些微的刺痛从后颈传到她的全身。由衣随即倒地不起,陷入了昏迷中。
  “晚安了。”
  为了不让她逃,遥夜将她脱了衣服安放在床上后,遥夜便走出了房门了。
  “127吗?”
  看了看房门号码,只要再走十间便到了炳南的房间。遥夜仍旧用着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脚步,慢慢的带著名为死亡的礼物去探访炳南。
  此时的炳南,正一面喝着大约二十多年的廉价酒(依照圣月的标准),一面看着色情录影带。看来跟任何一个老不死的政治家相同,都是在用钱加快减少生命。
  “哼哼哼~~这些人也真好骗,光用生病就能暂时平息一切。剩下就等一切消弭吧!”
  这些人总是如打不死的蟑螂般,稍稍的挫折是无法让他们的病态欲望减低的。近日只要有什么杀人案件,或是其他官员贪污,那么人们就会忘了有炳南这号人物。
  “哈哈哈~~”不知是真有些精神错乱,还是一个人无聊,老人痴呆症提早发作,炳南开始狂笑着。
  此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但敲门者似乎没有听到似的,仍是用力的敲着。
  “进来!”
  炳南大声喝道,但却无法中断敲门声。平时就对下属没什么好脾气的他,二话不说的立即走到了门前。一面咒骂着,一面将门打开。
  “你是聋了是不是,没听到……”
  炳南的动作在一瞬间终止了,只因一跟细如发丝的针从他额头穿过了大脑。
  只听一阵沉重的撞击声,炳南便倒在门旁,一动也不动。
  “你现在还有十分钟左右可活,但必须有人来找到你,这些时间就拿来忏悔吧!”
  遥夜用着微笑的语气看着炳南默默步向死亡,随即关上了房门,用着若无其事的速度走回了大厅。
  此时的炳南,正试着向外界求救,用着极为细小的声音叫着。好不容易等到了两个轮班的看护走近他的房门之前。
  “……就是说啊!那个人真的……”
  “对吧?我就说他……”
  两个看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似乎没听到炳南隔着门的求救声。但炳南还是不放弃,努力的叫着。
  “……就像那样,我们……”
  “咦!真的妈?可是……”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你这么说的话……”
  两个看护总算察觉到了炳南的呼声,于是开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此时炳南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好像是这里传出的,要进去吗?”
  “算了吧!等一下又被他白吃了一堆豆腐。”
  “说的也是……对了!你知道……”
  “啊!你也是啊?想不到……”
  无视于炳南的呼救,两个看护再度开始高兴的话题,而炳南也渐渐步入死亡当中……
  虽然任务完成了,但遥夜却面临了一个难题。只见无数的电眼已经被启动了,而整个疗养院也被武装人员给全部封闭了起来。
  “还是被发现了。”
  遥夜之所以被发现,其实并非因为炳南之事。而是因被她打昏脱光的由衣被两个因为“某种理由”而到了无人空房的男女发现了。
  “这下该如何呢?”
  面对如此的警备,遥夜神色仍是一如以往。
  用着极快的速度躲开了电眼的追击,遥夜在宛如树海的人工林区中跑着。
  虽然他用着时速三百以上的速度飞跃着,但还是花了一分多钟才走出了这片虚假的丛林,而来到了被结界包围的金属墙前。
  “在那里!”
  “找到了!”
  一群群武装队员已经快要赶来了,遥夜却还是不慌不忙的转身向着武装人员来的方向。
  当一阵吵杂声后,数十名队员纷纷开始穿越树林与围墙之间的沟道。但如此一来,他们不但变得分散,并且无法使用武器,于是个个成了遥夜的靶子,一下子数十人的小军队变全灭了。
  “接下来是……”
  还未说完,遥夜从衣袋中拿出了几根羽毛,射向了结界。那是圣月用科技与魔导工学混合而成的武器“堕天使之羽”。顺道一提,此羽一根市价五百万。
  只见一声巨响,羽毛吸收了结界后便产生了爆炸,整个疗养院顿时混乱了起来,而遥夜也早就趁着这个机会,消失于黑暗之中了……

          ★        ★        ★

  当遥夜回到了家中,此时的灯光还是亮着的,而伤华则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听她口中还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父亲、母亲……还有遥夜。
  “真是的,这样会感冒的。”
  遥夜一面像是关心的说着,便将伤华抱了起来。抬到了房间的床上。
  “唔……”
  因为被抬了起来,伤华发出微微的梦语。这一切在遥夜看来竟是如此的美丽。
  他小心翼翼地将伤华安放在床上后,正准备离去,但却突然被拉住了衣角。
  “伤华?”
  “唔……”
  “原来是作梦。”
  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望。遥夜将伤华紧抓着外衣脱了下来,慢慢的弯下腰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是那种很珍惜的吻,深怕伤了她似的。
  “遥夜……不要离开……我……”
  听到了这句话的遥夜彷佛是被电到了似的,一瞬间时去了意识,当意识恢复时,他却发现自己正在解开伤华的上衣钮扣,并且急切的想占有她。
  “浑蛋!”
  大叫一声后,遥夜将针刺入自己的手中。好不容易将这如狂奔般的野兽行为止住了。
  “唔!”
  因为刚刚的大叫,伤华有点醒来的迹象,于是遥夜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将自己关到另一间房间中。
  “哈哈哈!真是的,我这么欲求不满吗”一面抓着头,遥夜像是调侃自己似的说䛃鳔È鳔È福尔摩斯----威斯特里亚寓所=34>歇洛克.福尔摩斯----威斯特里亚寓所显得有点跛颠。多年来,他一直住在距伊斯特本五英里外的一处丘陵草原的农场里,以
研究哲学和农艺学消磨时光。在这段休息斯间,他谢绝了酬金极为优厚的各种案件,决定从
此退休不干。可是由于德国要打仗,为了配合政府,他又出色地将智慧和实践结合在一起,
取得了《最后致意》中所记载的这些历史性成果。原先长期放在我的公事包里的几件以前的
记录,也被收入《最后致意》中,以便使之得以编辑成集。

                            医学博士
                           约翰·H·华生D

  BGSOUND元素可在IE3.0以上的浏览器中运行,在NetScape任何版本的浏览器中都是无效
的。BGSOUND用来设定页面载入时的背景音乐,它的语法格式如下:
  <BGSOUND SRC=″url″ LOOP=″n″>
  BGSOUND可以放在页面文件中的任何位置,但一般为了容易读懂页面源代码,都将其放
在标签后的第一个位置上。它有SRC和LOOP两个属性,其中的SRC是用来指定音乐文件的具体
url路径,音乐文件可以是WAV、AU或者MIDI格式等。LOOP用来指定背景音乐循环播放的次
数,当LOOP=-1时,背景音乐将会连续播放,直到浏览器开始载入下一个页面为止。例如下
例:
  <BGSOUND SRC=″music/bgmusic.wav″ loop=-1>

  2.IFRAME

  这也是一个只可在IE3.0以上的浏览器中运行的HTML元素,在NetScape浏览器中运行时
不会显示出任何效果。IFRAME元素可以在页面中插入一个浮动的窗口,在这个浮动窗口中可
以显示另外一个网页页面。它的基本语法格式如下:
  <IFRAME SRC=″url″ FRAMEBORDER=″1或0″ WIDTH=″x″ HEIGHT=″y″
SCROLLING=″yes或no″ ALIGN=″alignment″ MARGINWIDTH=″x″ MARGINHEIGHT=″y″
></IFRAME>
  其中SRC是用来指定在页面浮动窗口中显示的网页文件的具体url地址;FRAMEBORDER用
来指定页面浮动窗口是否具有边框,它的值只有1和0两个,分别表示有边框和没有边框;
WIDTH和HEIGHT用来指定页面浮动窗口的宽度和高度;SCROLLING指定页面浮动窗口是否需要
用滚动条,它的值有yes和no两个,当页面浮动窗口内嵌网页页面大于浮动窗口时,在默认
的情况下,在浮动窗口的右边和下边会自动提供滚动条,但如果SCROLLING=″yes″,则不
管在什么情况下,浮动窗口都会提供滚动条,如果SCROLLING=″no″,则不管在什么情况
下,浮动窗口都不提供滚动条;ALIGN属性指定浮动窗口内的页面相对于浮动窗口的位置,
它的值有left、right、top、middle、bottom,分别表示浮动窗口内的页面的位置是靠左、
靠右、靠上、居中和靠下;MARGINWIDTH和MARGINHEIGHT分别用来指定浮动窗口内的页面与
浮动窗口之间在水平方向和竖直方向上的填充距。请看下例:
  <BODY bgcolor=″#33eebb″ text=″#000000″>
  <FONT SIZE=5>利用IFRAME元素制作页面浮动窗口</FONT>
  <IFRAME SRC=″poem.htm″ FRAMEBORDER=″1″ WIDTH=″400″ HEIGHT=″200″
MARGINWIDTH=″10″ MARGINHEIGHT=″10″<>/IFRAME>
  </BODY> on/x-httpd-php3 .php3
将php的档案格式的副档名指定为.php3,亦可自行指定,如:.phtml,.php等等。

启动Apache Web Server:
在/www/bin目录底下输入并执行 apachectl start便可启动apache server。

验证是否安装成功:
在Apache的html储存目录 /www/htdocs 底下用vi或joe等文字编辑器编辑一个 .php3档。
例子:<?php echo “Hello World!” ; ?>
php script的开始及结束符号可以有四种方式:
<? echo "Hello World" ?>
<?php echo "Hello World" ?>
<script language="php">
echo "Hello World";

</script>

<% echo "Hello World" %>
可能的麻烦:
若在已安装有Apache的系统中,如教材所附的Slackware3.6,再安装PHP时。要做组态设定
会比较麻烦。

心得:
如同操作或安装Linux的应用软体一般,安装PHP也须参考许多的说明文件,即使PHP是属比
较容易安装的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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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width=50>
<hr width=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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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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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width=50% align=left>
<hr width=50% align=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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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r noshade>
<hr noshade>



--------------------------------------------------------------------------------



<hr color=#>
#=rrggbb 16 进制 RGB 数码,或者是下列预定义色彩:
Black, Olive, Teal, Red, Blue, Maroon, Navy, Gray, Lime,
Fuchsia, White, Green, Purple, Silver, Yellow, Aqua
<hr color="red"> 名在这个窗口中动作。

10、如何使网页自动定时刷新

  有时你需要使你的浏览器自动从一个已打开的页面跳到另一个页面,也许你想使你的主页不断的刷新,这个要求可以添加如下HTML代码来实现,请在<head>和</head>语句中加
入:

<META HTTP-EQUIV="Refresh" content="10;url=你想访问的网址">

其中10代表当前网页完全下载完成10秒后自动连接到指定的URL,把URL去掉就表示每隔10秒
自动刷新一次主页。

  相信上面介绍的小“点心”一定能使你的主页增色不少,到时你的网站访问量大增时,不要忘记来信告诉我,我在等着为你祝贺呢。ẓ鮔È鮔È䛀猾ĄÆꪤÈΘĄÆ䩐ر 䜀ر絴¥옠Π䜀رҰ FDoneObjects䜀ر⍐NᇴQص੠˒＀`䜀ر⍐NꚨN峐ض੠˒峬ض＀`䜀ر⍐NᇴQص੠˒＀`䜀ر⍐NꚨN嵀ض੠˒嵜ض＀`䜀ر䎠¬绒氬C绒﷩绰ᣰ䧱رҰ"Create Table"䜀رҰ FProgressBar䜀ر⍐NᇴQ搰ك੠˒＀`䜀ر⍐N梐g悠شࡐ˒＀`䜀ر((INSERT / UPDATE)䜀ر&insert or updatet䜀ر⍐N熼g윈ˠӠ˒＀`䡱رҰ Create Table䨡رèa臅ա￿᠀èa扴□￿᠀䧁ر䧰ر䨠ر着。
  “我真是个差劲的人啊!”
  此时,遥夜心中阻隔了理性与兽性的墙正逐渐地崩溃当中,想要占有伤华的心也越来越强烈。
  随着夜晚的深沉,无数个情感交错着,无数种极端的情感,以及……无数个昼夜……

第四章 混乱的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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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与黎明的交替
  黑与白间
  暧昧不明的结合
  多少个独自仰望星空的夜晚
  多少个暗自悲泣的白日
  看着那划分两宇的界线
  眼中却见……混乱的昼夜……

          ★        ★        ★

  晨日,由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不难看出,今天又是一如往常的工作日。
  学生、上班族们。个个强制拉着自己想自由的身体,提着百般不愿的心,走在这热闹的道路上。
  这个时候,在世界最大的校园“天圣学园”的前方一百公尺处,有对完全不引人注目男女正走着。
  “遥夜……真的要去吗?”
  今天早晨时,遥夜接到在魔都路西法的圣月通知,说是伤华的入学手续一切都办好了,随时可以来学校上课。
  “放心,一切手续都办好了。”
  “可是……”
  由于伤华与上学这件事已经有好长一段的隔阂,现在要让她在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之下去上学,一时之间,还真让她无法适应。
  “或着你不想去,一个人待在家也无所谓。”
  看着伤华相当苦恼的样子,遥夜也不想勉强她。于是就让她自己去选择。
  对于伤华自身的想法,遥夜总是完全的接受,尽管遥夜内心中十分希望能与伤华在一起,就算是能与她多拉近一分也好。
  “不……我……要去。”
  再次下定了决心的伤华,抬起头来,坚决的对遥夜说着。
  其实也不是因为讨厌上学,而是因为从他父亲被社会舆论打击时,学校中就不断有着一些流言在窃语着。而这些流言的诞生,多半是因为同学们的恶意。
  人们往往有一种坏习惯,他们喜欢以正义自居。为此,而将一个弱小、不合群的个体,视为邪恶的存在,进而提身自己的地位。就如同纳粹对犹太人的暴行,抑或是回教对其他宗教的“圣战”。
  开始时故意的排斥她,有时则是会在她的座位上放垃圾,上体育课时“不小心”将球打到她。诸如此类的事,总是不断的发生。到后来,校方甚至因为家长们的抗议,而用了一些手段,使伤华被退了学。
  在一次体育课时,伤华一如“往常”的,又被别人“不小心”打到了。但这次老师却相当的有良心,准许她去保健室休息。结果没想到,当她回到教室时,自己成了偷窃事件的主嫌。
  在百口莫辩的情况下,她只好选择了休学这一条路。离开了校园生活,直到今日。
  当她想着这些不愉快的往事时,脚步不自觉得被遥夜带着,慢慢向着天圣学园走去。
  “你不会害怕吗?”
  已经来到了校门前,为了确认伤华的心意,遥夜还是问了一次。
  “嗯?”
  “应该有些胆怯吧?对你而言……”
  遥夜尽量用婉转的语气说着,不知为何,平素总是直来直往的他。面对着伤华,竟然开始懂得关心别人。
  “是有一点害怕……”
  此时,遥夜将手轻轻的搭在伤华的肩上;像是安慰似的搂着她。
  “我会陪着你的。”
  “谢谢你……”
  不知为何,当遥夜搂着自己时,心虽然跳得比以往还快,但是却相当的安稳,就像是将一切烦恼以及不如意全忘掉了似的。
  “走吧。”
  已经走入了校门口的遥夜,伸出手来向着伤华。但这次伤华却一点犹豫也没有,踏入了学校的大门。
  “从今天起,我们好像就是同学了呢!”
  “不过在这之前……你就已经是属于我的了。”
  面对遥夜如此直接的说出,伤华却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她只是微笑不语地看着遥夜。
  “怎么了吗?”
  “不……只是觉得……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被拥有着……”
  “不喜欢?”
  “不,我很高兴……”
  说着说着,伤华又将头低了下去,但手却拉着遥夜。
  而看着伤华如此表情的遥夜,心中却开始产生着矛盾的两种思想。一种是如同野兽般,对伤华有着几近疯狂的占有欲;但同时也有着不想伤害她的想法。这两种矛盾的思考,几乎令遥夜不能维持着原有的冷静。
  “遥夜?”
  彷佛感觉到了遥夜情感上的起伏,伤华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但这样却会使遥夜的心更加的无法冷静。因为那既明亮却又吸引着遥夜的眼神,不论何时,都会令遥夜感到既想拥有却又想躲避。
  “遥夜,怎么了吗?”
  “不,我没事。”
  轻轻的甩开了伤华的手,遥夜便向教室走去。
  无法明白遥夜内心竟是如此激荡的伤华,只是一脸迷惑的跟着遥夜走着。
  “我真的疯了吗?”看着自己的手,遥夜内心如此呐喊着。
  那是刚刚摸着伤华的手,但对他而言,根本无法以自己的手去处碰伤华,因为如果那样做,伤华就等于被自己带有着的血腥与淫秽所污染了。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刚开始时还能忍耐,但时间一久了,自己几乎被想“占有”伤华的想法所填满。
  他抓着自己的头,像是想把这欲望挥去般的摇着头。
  “遥夜?”
  为遥夜奇怪的行为担心的伤华,走到了遥夜的身边,柔声的问着。
  “不要过来。”
  “嗯?你说什……”
  正当伤华还未意会过来时,遥夜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伤华的身体。
  “遥夜!这里是学校……嗯……嗯……”
  丝毫不顾伤华的抗议,遥夜疯狂的吻着伤华,而原本反抗的伤华,却也渐渐地应合着遥夜的吻。唇与唇不断的相重合,舌头交错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在这早晨校园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热切的亲吻着。
  大约一分钟后,遥夜才放开了伤华。
  “对不起。”
  “嗯!没关系……遥夜,你还好吗?”
  虽然对于遥夜方才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感到讶异,但伤华却是一点反感也没有。反倒是见到了遥夜有着痛苦的表情,伤华担心的问着他。眼中流露出了担忧的神韵。
  “我没事……”
  说完后,遥夜便继续向教室走去。伤华由于担心遥夜,于是刻意的走在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腕。此举虽然反而会使遥夜冲动,但在刚刚压抑下来的情况下,却还不会有问题。
  在通过了几个走道后,两人来到了0298班的教室中。虽然伤华实际上的年龄比遥夜还小,照理说应该去高一的班级上课,但是由于圣月的恶搞,使伤华与遥夜同一班。
  “这里就是天圣学园的教室啊?”
  “你的座位是在那里。”
  说着,便将圣月送来的ID卡以微型电脑交给了她。
  “你会用吧?”
  “嗯……跟之前的学校有点不一样……”
  “我的座位就在你旁边,不需要担心。”
  听到了这句话,伤华原本有点胆怯的神情一下子恢复了光辉。她很高兴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遥夜也同时坐到了伤华身边。
  “请多指教了,新同学……但这头衔只有在学校中喔!”
  “嗯!”伤华再次回答着。
  今天……对于她,是个难忘的日子,不只是再次来到了学校,更令人高兴的,是成为了遥夜的同学。对伤华而言,这无疑的是等于自己与他更拉近了距离。但对遥夜却是……

          ★        ★        ★

  中午时,在教室中的男学生们不同于以往的一股劲往外跑。而开始像是凑热闹般的围着伤华座位挤着。
  “你住哪里?”
  “电话几号?”
  “生日是几号?”
  面对一下子突然围过来的人群,伤华开始不知所措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伤华原本看起来就娇小,而且又是隐瞒着自己的年龄来到这里,从刚刚自我介绍结束后,她就不断的被这群男生骚扰着。
  现在的她,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着。心中多么希望遥夜能出面帮她。
  “你有男朋友了吗?我要报名!”
  “啊!我也要!”
  “大家不要吵!一个个来!”
  就这样,男生们开始了极为荒谬的话题。而伤华却只是低着头部赶出声,但这样反而让这群男生忽视了伤华的本身意识。
  “……遥夜。”
  伤华轻轻的叫着遥夜的名字,但声音之小,恐怕连伤华自己都听不到。
  “那我们大家就带伤华逛逛这校园吧。”
  一个个头高大,身材像是健美先生般略为恶心的男子如此决议着。他就是之前被晓狠狠的修理一顿的契迦(不用怀疑,他还活着^_^)。此时契迦已不知不觉的成了伤华的支持者之一,这下子恐怕会比被晓揍一顿还惨了。
  “好耶!”
  男同学们以欢呼的方式表示赞同。
  “不、不用了啦!”
  “没关系、没关系!走吧!”
  契迦强硬的抓着伤华的手。但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将抓着伤华的那只恶心且令人生厌的手握住。力量之大,几乎足以将那粗壮的手臂压断。
  “啊──遥、遥夜!你干什么?”
  一时之间,契迦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悲鸣声。他用着带有极度痛楚的眼神瞪着遥夜。
  令契迦惊讶的是,这个在“搏击课程”中排名倒数的小子,竟然有着如此的力量。原以为班上除了晓以外再无敌手的他(注:比他强的一堆)。此时受到如此的污辱,不禁恼羞成怒了起来。
  “没什么,看不顺眼罢了。”
  “你……”
  本来正想挥拳的契迦,却因遥夜那令人发冷的眼神而停止了动作。只是说了声“给我记住!”后,便走出了教室,沿路上还如小孩发脾气般,用力的捶了墙壁一下,却又因疼痛而大骂脏话。
  这是遥夜第一次不顾自己原本的伪装,使出了原有的力量以及感情。使得在场除了伤华以外的众人,一时之间,都待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抱歉,打扰了大家的话题。”
  丝毫不去解释自己的行径,遥夜只是简单地说了声后,便慢慢的向前门走去。
  “各位抱歉!我要出去一下!”
  伤华说完也不等任何人的回答,便跟在遥夜已经消失的身影后跑了去,留下了一群到现在还是有些搞不懂状况的同学们。
               
  “终于找到你了!”
  伤华喘着气对遥夜说着。此时的遥夜正靠着教室顶楼广场旁的栏杆,眺望着高楼下的景色。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因为我也是这样。”
  “什么?”
  “身体不舒服或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躲在学校的顶楼,看着天空,吹着这一股不会去选择对象的微风。”
  伤华有感而发的说着,此时,她也慢慢地走到了遥夜的身旁,同样依着栏杆而立。虽然四周仍有着一堆学生,但遥夜所处的地方刚好是个死角,因此没人能看得到他们。
  “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为何会这样问?”
  “因为……你……从今天早上……”
  大概是想到了早上那件事,伤华说着说着又不自觉得将头低了下来,但还是继续说着。
  “从早上你……吻了我……的那时……好像就不大对劲……”
  其实伤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觉得想说的话出了口以后全变了样似的。想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却又一直梗在喉咙,只能继续说着这些语意不明的话。
  “到底……怎么了?我……你好像……刻意的避着我……”
  这句话一说出,惊讶的不只是遥夜。连伤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但是对于遥夜的质问却是无法止住。
  “从早上起……你就一直……刻意的避开我……连直视着我都……”
  “够了!”
  遥夜大叫一声,转身抓着伤华的双肩,眼睛完如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地看着伤华。
  但伤华却一丝畏惧也没有地看着遥夜,眼神中不仅带着对这只彷佛受了伤的野兽的怜悯,同时也带着满溢的情感。那正是遥夜无法直视的眼神。
  “对!我是不想看着你!因为……”
  说着,遥夜用几近疯狂的方式,吻着伤华。原本紧紧抱着她的手,一面开始慢慢地向着她裙摆底下伸入着,一面又将她上衣的扣子一一的解开。
  “唔……唔……”
  因遥夜的吻以及激烈的爱抚,伤华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悲鸣。此刻的伤华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她只是无力抱着遥夜,彷佛是想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似的。
  “唔……那里……不……”
  当遥夜的手略为粗鲁地将伤华的内裤拉了下来时,伤华不自觉得发出了些许的抗议声,但没多久,抗议声却被两人激情的吻取代了。
  此时,遥夜的手如同失去控制了般,肆无忌惮的摸着伤华的胸部以及裙下的几许芳草。
  “唔!遥夜……”
  正当伤华感到意识接近朦胧之时,她突然感到遥夜身上传来一种如铁锈般的味道,同时,遥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血……遥夜……你……”
  只见遥夜的肩上插了三根针,那是他为了阻止自己所做的。
  “我不想看着你,是因为……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被我……污染的!”
  “遥夜……”
  “我不想见到那种眼神!”
  说完,遥夜便离开了顶楼。只留下了伤华一人,独自落泪着。当遥夜说出“我不想见到那种眼神!”时,心彷佛被撕裂成了无数块般,但却找不到伤口,只有着无名的痛楚。
  “我无所谓啊……”她在心中如此说着,但这句话却传不到遥夜心中。
                
  “遥夜!你没事吧!”
  “嗯。一点小伤。”
  “这也算小伤?”
  一个有点多管闲事的女同学叫着,但实际上,遥夜的左肩全因血而染红了。
  不论是任何人,大概都会认为这不只是小伤吧。
  “你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用了。”
  “但是……”
  “丽焉!你不用去管他了!那家伙死了算了!”
  “契迦!你怎么这样说话?”
  “本来就是啊!刚刚他凭什么阻止大家?我看他自己也想追伤华吧!”
  姑且不论他将遥夜的想法扭曲,光是凭着他口中说出伤华的名字这点,遥夜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将他分尸,但遥夜此时只是忍着。
  “契迦别说了!”
  “你们不要吵!我这是在为大家报不平,明明伤华自己也……”
  遥夜此时已经无法忍耐了,他已经人的速度冲到契迦的面前,就在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遥夜的左手已经抓起了契迦的颈子,将他高举在空中。原本的伤口就如同是装饰一般。
  “呃……呃……”
  碰到遥夜这比他还强几千倍的疯狂之力,契迦丝毫无法抵抗,只能不断的踢着脚,而随着遥夜的手扼的越用力,契迦的挣扎也越小,平时还算不弱的“爆发”在遥夜面前无丝毫功效,眼看着就在窒息身亡了。
  “遥夜!”
  同学们开始尖叫着,但谁也不敢接近已经如鬼神般疯狂的他。
  就在契迦的生命接近倒数计时的时候,一只柔细的手轻轻的放在遥夜的肩上。
  “遥夜,停止了,好吗?”
  伤华柔声的说着,她将从保健室中借到的的绷带慢慢地缠在遥夜的伤口上。
  而此时遥夜也恢复了神智,将生命已经倒数计时至三秒的契迦放了下了。这次他却不敢再说“给我记住了”,死命的跑出了教室。
  “伤的好严重喔。”
  回到了座位上后,伤华看着遥夜的左肩上的伤口,难过地说着。
  “没关系。”
  “还是……包扎一下吧。”
  伤华一面说着,一面替遥夜包扎着伤口。但遥夜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谢谢。”
  看着伤华从眼中流下的泪珠,遥夜却只是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不论你如何……我都无所谓。”
  “嗯?”
  突然遥夜彷佛听到了这句话,但随即被上课的铃声,以及同学们的叹气声掩盖了,两人就这样一语不发的上着下午的课程。
  此刻,两人的心都接受着莫名的痛楚,但却无法彼此倾诉,就如同那黑夜语白昼般,无法相遇……

          ★        ★        ★

  “遥夜……回去吧。”
  “……抱歉,我必须要打扫,你先回去好了。”
  也真是难得的巧合,今天遥夜刚好轮到了要打扫因此必须流在学校一段时间。实际上打扫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是遥夜却还是要伤华一个人先回去。
  “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吗?”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喔……”
  见到遥夜执意如此,伤华只好不再多说,一个人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其实当伤华走了没多久后,遥夜就已经将工作全部都做好了。他静静的坐回了位子上,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着。
  此时,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他身后。
  “怎么啦?都放学了还不走?”
  “晓?你们回来了?”
  “昨天刚去不久战争就因圣月那白痴而提早结束了,当然一下就回来了。”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吗?”
  在这所学校中,晓是唯一一个能与遥夜以某种程度的真心相待的对像。也因此,遥夜看到他时,心中有种平静的感觉。
  “嗯,一切还算是顺利。对了,你呢?”
  “我?为何这样说?”
  “看你刚刚一脸的迷惘,似乎有着一些烦恼。怎么了吗?”
  “……不,没有这回事,让你多心了。”
  晓与遥夜是在“某种程度”上的朋友,因而彼此都不太过问对方不想提及的事,而晓今日之所以会如此说,多半是因为此时的遥夜像极了刚遇上了“天之冥舞”的自己。
  “是这样啊……其实就算知道了我也无法帮得上忙,但还是……”
  “不要再说了!”
  “抱歉,我还是想说……”
  “够了没!谁要你们这些非人的怪物来劝我!”
  说完,遥夜竟然向晓射出了三根针。这是连遥夜自己也想不到为何会这样的事,但想阻止自己时,却为时已晚了。
  只见三针以极速飞向了晓的手背,只听到“叮”的一声,三根针发出如同打雨滴打在水晶上般的声音后,都落到了晓的手上。
  “抱歉!我今天有些不对劲。”
  虽然知道晓一点事也没有,但遥夜还是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因为他能了解,晓的的确确是出于一片善意的,与一般人类不同,遥夜能清楚地了解晓对自己是没有心机的。
  “没关系,如果你想打,我保证奉陪,只是……现在对你而言,更重要的事把握住自己的目标。”
  “……谢谢。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遥夜站起身,离开了教室。不再回头。
  “但愿是如此,失去的痛苦……是很难令人承受的。”
  如同自言自语般,晓如此地说着,也不管遥夜是否能听的见。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走出了校园后,遥夜如此地问着自己。
  “我真的知道吗?”对于这个问题,其实遥夜根本无法回答……或着是不能回答。看着自己刚刚被伤华包扎的伤口。
  其实伤口早就好了,但遥夜彷佛是为了限制自己的疯狂似的,还是将绷带绑在肩上。
  “我根本是个野兽。”他在心中责骂着自己,对于自己近日的一切行为,他都无法给予自己一个适当的藉口或理由。只能不断的抗拒着自己那种想要占有伤华的疯狂之心。
  与伤华相见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四天不到,但在遥夜心中,伤华就彷佛是构成了他这脆弱感情的主体。自己虽然口中说是拥有着她,实际上却被她温柔的眼神救赎。
  但自己身为污秽且肮脏的野兽这个事实,却一直阻止着他对伤华的迷恋。种种矛盾的思考之下,原本冷静的“仲裁者”如今也变的疯狂了。
  遥夜低着头,慢慢地走在街上。他此刻已经无法思考着任何的事,因为脑中满是伤华那充满光辉的眼神。
  此时,一群人出现在遥夜的面前,而遥夜彷佛是没看见他们般,默默的穿过他们。
  “喂!你他妈的给我停下来!”
  “无聊。”
  丝毫不理会这些人的阻挡,遥夜仍旧走着。
  “操!我说话你是没听到是不是?”
  说着,其中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子便抓住了他的肩膀,想将他扳过来,但却被遥夜用手向前一扯,将他的手硬生生的弄到脱臼。
  “要打就去那里。”
  不理会痛的倒在地上的男子,遥夜指了指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
  “以为我们不敢吗?”
  “那就来啊。”
  剩下的十多个人,相互地看了一眼,又确定了自己身上放着的武器后,便跟着遥夜走入了巷子中。
  “这里就没人能见到你被我们修理的情形了。”
  “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你应该是有觉悟了吧,敢打我的手下。算你有种!”
  “手下?喔!契迦啊!”
  遥夜此时才见到排在人群最后的契迦,令人惊讶的,向来自负的他,竟然会甘愿当他人的小弟。在这以“怪物”出名的天圣学原来说,也算是异数吧。
  也许是契迦本身就拥有著作为政治家的“风度”吧,此刻的他看来一点也不以当别人的小弟为耻。
  “怎么?自己力量不足,就只能靠别人报仇,还找这群三流的混混。哼!笑死人了!”
  “放屁!我‘小狗’在道上可是相当有名的!”
  也真算怪异的,所谓的黑道总适用些猫狗的名字来当自己的称号,丝毫不见霸气,反而一听就知道是个流氓地痞。一反常态的,遥夜听了却没露出丝毫的笑容。
  “是啊!巴比伦的政治家们的骨气也是相当有名呢!”
  “关政治家什么事?”
  “大哥!他这话在骂你!”
  “白痴!我当然知道。”
  这位被别人称为小狗的老大,用力的打了契迦一拳。
  “起内哄了吗?还是等不及我来收拾你们了?”
  “干!你再给我说一次看看!”
  “多说几次也可以啊。只是不知你们要如何对我!”
  遥夜此时的心情已经接近疯狂,不同以往的态度,现在的他就与野兽无异,渴求着性与血的快感。
  因而不断的刺激着眼前的敌人,因为当猎物也发狂时,狩猎的快感将会倍增。
  “你们想怎样,一个个死,还是一齐死?”
  “混蛋!”
  一个较沉不气的喽喽首先冲上前去送死。
  “来的好。”
  正当混混举起手中的铁棒要砸向遥夜的一刹那,遥夜举起手来将铁棒架住,另一只手化作爪型,用着极快的速度将混混的喉咙破开血溅的遥夜满身,混混登时毙命。
  为了充分的满足自己的快感,遥夜连针也懒得用,光用手瞬间就毙了一个人。
  “下一个是谁?”
  看着遥夜手中握着别人的一截气管,眼中却露出了高兴的神情,在场所有的人都吓的不能动弹。想逃跑却没有办法,除了是因为遥夜站在唯一的道路这个理由外,他们的脚也早已不听使唤了。
  “不要啊!”
  “是吗?”
  说着,遥夜便冲向那位叫的最大声的混混,众人只见一阵黑影闪过,随即便见到一个没有头的尸体在那里喷着血注。
  “一、二、三、四……真是幸运,还有十个人给我玩。”
  一面提着刚刚那位人(现在改称尸体)的头,一面数着现场人数,而被数到的人无不心惊胆跳。
  “放过我!拜托……”
  三秒后,大家知道了跪地求饶这种政治家专用的招式是起不了作用的,因为那位不住的叩头的混混,此刻全身已经只剩头还搁在地上了,其余的身子全飞散在四周。
  “啊──”其中一个蹲在地上的混混因为身旁飞落的内脏而大叫,但随即自己也成了无数碎肉的夥伴。
  “哈哈哈!换谁啊?”
  一面玩弄着第四个人的眼珠,遥夜一面满脸笑容地问着。
  “你不是人!你、你……”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笃信宗教的混混。他相信,自己所信仰的神一定会带给他好运,不过……两秒后发生的事证明了这想法的错误。
  “他也许说对了,我应该不算是人吧……”
  此时,遥夜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沉入自己的思绪世界之中。
  而其中几个离出口最近的混混见机不可失,便立即跑向外头。
  “真是的,我在想事情时你就想走啊?”
  遥夜用着亲切到恐怖的语气,问着这个被自己的五指穿过脑袋的人,但恐怕他早已无法回话了。
  但总是忙中有错,还是有几个人跑掉了。但当他们跑到了出口处的同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只见他轻轻的用手回了一圈后,一道名为“月虹”的光圈将两人砍成数段。
  “你也来搅局?”
  “要是被大家发现了,你只怕终生会被人监禁起来。”
  “那又如何!”
  大概是因晓的出现,遥夜很快的先将四周剩下的几人杀了,不再玩弄他们。
  这些小混混也真算可怜,他们其实是为了能享受那种所谓的“江湖道义”这种无聊的东西才加入黑道,期望着自己也能成为如电影般的英雄。谁知今日就只因遥夜的怒气而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该停下来了吧?”
  “为何?反正我只不过是个嗜血的野兽……一头被人类制造的野兽。”
  此刻,遥夜的眼睛转变成了银白色,好像很痛苦似的抱着自己的头。
  在他脑中开始不断的传来“失败品”、“销毁”、“不良品”之类的话语,突然,眼前的景物都变了。他眼中浮现了一所研究室的景象,四周墙壁都是血迹,而一个小男孩站在血泊中央,舔着自己沾满血的手。
  “啊──啊──”他发狂般的朝晓冲去,晓只是默默的举起手,张开结界阻挡了遥夜。
  “我说过,要打,随时奉陪。但不是现在,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遥夜渐渐的恢复了神智,停下了攻击。
  “自己承认吧!我才不管你呢!”
  说完,他便也学了圣月拿手的好戏“消失”,一下子便不见人影了。
  只留下遥夜一人呆立在这条满是血迹的巷道中。

          ★        ★        ★

  深夜时,遥夜拖着像是行尸走肉般的身子回到了家。
  在那之后,他虽然没有再次发狂,可是却还是杀了五、六个找他碴的混混。
  虽然他身体照理说早已疲惫不堪了,可是脑中却还是由一种以“疯狂”为名的药物在维持着他的活动。
  稍稍看了伤华的房门后确认了她已经睡着了后,遥夜便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一个人孤独的坐到了沙发上喝着。
  他打开了桌上的留言系统,一阵机械声后,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嗨!遥夜!好久……”留言没放到三秒钟就被遥夜切掉了。
  接下来的几个留言也都大同小异,遥夜索性就不听了。
  “你回来啦?”
  不知何时,伤华突然醒了过来,并走到他身后。
  “抱歉,吵到你了吗?”
  “不会,没关系的。”
  伤华慢慢地走近了遥夜的身后,但遥夜却还是不敢回头面对她。
  “还是不回头吗?”
  “抱歉……”
  “嗯。没关系,我不……”
  说到这里,伤华滴下了泪来,落在了遥夜的肩上。
  “可以抱着你吗?不需要回头。”
  “嗯。”
  其实不等遥夜的回答,伤华就已经将手环住了遥夜的颈子。
  “难道你不能向对那些女人一样对我吗?”
  “伤华……对不起……但……你不一样。”
  “是这样吗?”
  伤华一面啜泣着,一面想将遥夜的头扳向自己。
  “看着我啊!”
  “伤华!不要这样,否则我会……”
  “我不管!我一定要你看着我!”
  这次换成伤华将头转了过来,那清楚澄澈的眼眸再次映入了遥夜的眼中。
  “我没关系的,就算你疯狂了,就算你对我……我也不后悔……”
  如此坚定的话语再再打动了遥夜原本就不坚定的意志。他终于看向了伤华,两人不约而同的靠向了彼此,两唇交叠在一起,互相索求着爱意。
  深吻结束后,两人再次互看着。遥夜此刻已经无法停止了,他也不想停止。
  拥有这对眼神以及这双眼的主人的想法,已经无法停止了。
  “这是你自找的。”
  “嗯!”
  伤华含泪回答着,但这次却是喜悦之泪。
  遥夜迅速地将伤华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伤华那可爱且娇柔的身躯顿时呈现在遥夜的眼中。
  “不要看……”
  “伤华……你真的好美……不论是任何一处……”
  说着,遥夜舔着伤华的身躯。手指轻抚着伤华原本努力阻挡的密处。
  “不要说啦……”
  “这些……这些……都是属于我的。”
  “啊……”
  在伤华的一声细小悲鸣后,遥夜终于占有了伤华的身体。伤华此刻忍着疼痛,但还是用力的抱着遥夜。两人就这样……不断的确认了彼此的心……
  黑夜到了最深沉的时候,但同时也是最接近黎明的时候,两人在一次次的交合中,祈求着彼此的结合,不论是身体,抑或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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